“媽,你說夠了沒有?你要是說夠了就回你的房間去,她被人打啊,你是不是覺得向暉死了你才開心?”嚮明軍忍了許久的怒氣徹底爆發了出來,衝著呂舒心吼著。
呂舒心本來還挺高興的,現在一聽嚮明軍這麼說,自己也不幹了。
她怎麼了她?
“我怎麼就盼著她死了?嚮明軍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你媽,你教訓我教訓上癮了是吧?向暉不幫人家抗,你生病了家裡怎麼辦?你讓我跟你爸和向榮怎麼活?叫我們去要飯去?”
嚮明軍覺得累。
“媽,你跟我爸有手有腳的,我們三要都是結婚了呢?誰管向榮?”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生了向榮,虧待了你們是不是?”
“隨便你怎麼說,從小打到你跟我爸為這個家付出過什麼?我是傻,我明知道這就是一個填不完的坑,我在拼命的往裡填。”嚮明軍一臉哀傷的看著母親。
別人家是怎麼過的?
父母說的好聽是上班,上班了拿不回來錢,家裡日子過的誰都不如,難怪自己奶奶瞧不上自己媽,做女兒的不應該說這個話,但是她有什麼值得好驕傲的?
你女兒現在被人打啊,你要不要當著你捱打女兒的面笑出來?還要告訴她,下次遇上這樣的事情還要往前送。
“明軍你……”呂舒心深受打擊,女兒這麼做了是一方面,她說出來又是另一方面。
她是當母親的,現在被孩子指著鼻子說,好半天深呼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說:“我沒有為這個家做什麼,我走,我不配留在這個家裡,這個家給你,我不生向榮別人就說我們家是絕戶,我生出來大隊對著我罰款,是我願意生的?”
呂舒心真是覺得自己這個媽媽當的有些窩囊,她的女兒現在指著她的鼻子在罵她啊。
呂舒心說著要走,可是人到了屋外卻放聲大哭,嚮明軍閉著眼睛,嘴唇一直在抖也是被氣的說不出來話,向暉抱住自己大姐的身體。
“向暉,我讓你記住,哪怕家裡就真的要飯了,我不希望我妹妹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不管你今天是為了安慰我也好,是真的也好,你是大姐的驕傲,等你將來大學畢業,你會有美好的前途,你會有幸福的婚姻。”聽到嚮明軍提到見不得人的事兒幾個字,向暉的臉白了白。
大姐以前從來不會懷疑她,她說的一切大姐都信,可是現在她把苗海藍人都帶了回來,大姐心裡依然帶著狐疑,原來謊言真的會叫人心神不寧。
☆、044 有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
唐騰的那個金牌狗腿王認為向暉至多也就一年在唐騰的身邊,也許甚至不用一年按照唐騰的習慣就會把她給踹了,但是最近助理先生好像發覺有點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唐騰除了給他媽面子,剩下任何人面子不賣。
今天的第一場冬雪,向暉陪在唐騰的身邊。
“小姐,唐先生回來了。”
保姆拿著電話往上面打了一下,這是向暉吩咐的。
唐騰從外面進來,說實話他有點討厭這個天氣,太冷了,饒是在有車,下車就那麼一會兒身上和頭髮上都是雪花,進了屋子裡面熱氣一衝就瞬間融化了。
向暉從樓上下來,唐騰是要脫衣服,向暉伸出手按住他,唐騰看了她一眼。
向暉趕緊給保姆使眼色,保姆想了能有三秒鐘才不確定的進去然後拿著毛巾出來,向暉接過手竟然就一下一下的開始為唐騰清理衣服上的雪花了,她現在每天大把的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手保養的也好,細嫩細嫩的,就那一抹白在他的身上擦來擦去的。
“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唐騰還有心思開玩笑。
向暉也懶得跟他打嘴仗,自己撇撇嘴,反正自己打也是打不過的,索性隨便他怎麼說。
為他清理乾淨身上了,才出聲叫他把衣服脫下來自己接手,然後細心的吩咐保姆要怎麼弄,不管這衣服明天穿不穿也得收拾了。
唐騰踩著拖鞋,外面的衣服脫了裡面穿的看起來就有些單薄,先上樓了,他很少在這個所謂的家吃飯,人家自己說的,那樣的東西他吃不進去,家裡的保姆手藝實在太一般了,他又沒有說要請廚師,向暉當然懶得管這些,她只是暫住而已。
向暉跟保姆吩咐完,自己踩著拖鞋也跟了上去,他向來就是這副臉子,高興不高興都笑呵呵的,拽的二五八萬一樣,除非是徹底惹急了,臉子會掉在地上,但是那樣的情況向暉是沒有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