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舊。”
傅在桐懶洋洋地靠在石桌邊,看那倆人湊一塊兒嘀嘀咕咕,放下捂著耳朵的手,手肘壓在沈霽肩上,壓低聲音問:“他剛才說什麼?”
沈霽不動聲色地收了收肩,豈料這人跟沒骨頭似的,非常不客氣點歪歪斜斜地傾過來,他連忙一聳肩,把他頂回去:“導演說,如果您再不放過我的肩膀,我就要廢了。”
“嘖,”傅在桐捏了把他的肩膀,理直氣壯地教訓,“嬌氣。”
沈霽冷漠地彎腰一縮,把身強體壯易推倒的傅影帝留給旁邊的樹幹。
傅在桐施施然理了理衣角,也不生氣。
還挺傲嬌。
嘖嘖。
在山上跑了一早,連續錄製五個多小時,嘉賓們身上都又是灰又是泥的,滿身是汗,又累又倦。
除了悠哉悠哉的傅在桐,其他人多少都有些萎靡,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稀稀拉拉轉身上樓,準備先洗個澡。
沈霽小步小步跟在傅在桐後面,見到那扇標間門,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姿態都不由低了幾分,謙卑地扯了扯傅在桐的衣角,小聲問:“傅前輩,我們今晚還是住這兒?”
昨晚倆人剩六十,早上吃早餐花了八元,只剩五十二,一人保底一百元,加起來二百五十二。
標間一晚二百四,住著似乎有點太奢侈。
問題在於想奢侈的人是他。
不知道志向在於住套間的傅影帝是勤儉節約派,還是有錢就花派。
傅在桐握著門把的手一頓,回過頭來,沉黑帶笑的眼底意味不明:“怎麼,想和我睡?”
他的嗓音溫醇,像一口歷經時間釀造而成的名酒,落在耳中又沉又磁,配上那張英俊面容,殺傷力加倍。
就算是直男,近距離望著這張臉、聽著這種語氣這種嗓音,也難免心旌搖曳。
一股熱氣沒來由地衝上腦,沈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臉上泛著潮熱,斷然否認:“不想!”
“不想?”看他臉都紅了,傅在桐揚了揚眉,彎腰靠近他,有些不滿似的壓低嗓音,“那麼多人想跟我睡,你不想?”
沈霽:“……”
難怪洛陽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這真的很像個男妖精。
他禁不住隨著傅在桐的話,去思考“想不想和他睡”這類毫無意義的問題。
隨即就在那雙沉黑的眼底發現了促狹的笑意。
傅在桐很滿意自己讓小朋友五迷三道的魅力,從容地擰開門,順道提醒:“以後就別叫我前輩了。”
沈霽冷靜乖巧點頭:“好的傅師兄。”
“就不能乖一點嗎?”
“好的傅老師。”
“……”
屋內開著空調,冷暖適宜。
身上的衣服浸過汗,撲滿塵灰,沈霽灰頭土臉的,準備先去衝個澡。
洛陽送的那跟休眠死火山似的玩偶還陳屍在內,沈霽不想那玩意兒突然叫起來把鏡頭前的觀眾嚇一跳,拉開行李箱,小心地把裡面那隻金燦燦的小雞玩偶扒拉出來,放到床頭供著。
拿起衣服,他才想起屋裡還有個人,雖然他經常不是人。
秉承後輩孝順前輩原則,沈霽準備禮貌地客套一下,問問傅在桐要不要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