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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可以維持三、四個時辰的樣子。

可惜的是,她手上的秘藥中只有解毒藥,卻沒有對應迷藥的解藥。方才一意識到自己中了迷藥,她就悄悄地以食指沾了一滴解毒藥吃了,卻是無甚效用。

做完這一切之後,傅珺已是全身發軟。她再次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陣劇痛讓她又清醒了一些。

此時的傅珺,越發覺得身體發軟,嗓子冒煙,頭也有些暈沉沉的。

她得先找個地方藏身。對面牆邊的假山便很好,但前提是她必須得有力氣走過去才行。

傅珺一面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一面奮力挪到湖邊,將手裡的帕子浸在了冰冷的湖水中。

便在此時,她的身畔驀地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微弱的冬日陽光,隨後,一道熟悉的聲線便響起在了她的耳邊:“傅四姑娘?”

那聲音清朗如夜月,醇厚如溫酒,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溫暖,亦帶動了傅珺塵封多年的回憶。

她轉過眼眸,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修健俊偉。眉目英挺。正是英王劉筠。

傅珺怔怔地看著他。過得一刻方冷下了聲音:“怎麼是你?”

那一刻的她,沒有驚喜,亦無開心,只有一股沒來由的厭惡。以及一種說不出的憤怒。濃濃地湧上了的心頭。

傅珺態度冷淡地說完了這句話。便又垂眸浸溼了帕子,再將帕子覆在了臉上。

她此刻身心俱疲,實在不想再看到這個時空的任何一個人。

對於這個時空。以及生活在這個時空下可憐可悲又可恨的男人與女人們,傅珺已經連虛與委蛇的興趣都欠奉。

這/狗/屁的封建社會,這該死的大漢朝,這令人痛恨的所謂算計與陰謀,這扭曲變態的宅門生活。

傅珺真是一分鐘也忍不下去了。若不是臉上冰冷的涼意陣陣傳來,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大吼出聲。

此刻的傅珺,心中湧動了無邊的憤怒。而劉筠,很不巧地便成了那個被遷怒的人。

當然,這也許只是藥物的作用,才會令她變得如此大膽;也許是她心底裡那一點隱約的篤定,料定這個人絕不會為難怪罪與她。

看著眼前冷淡至無禮的小姑娘,劉筠微微有一些驚訝。

好象,這個小姑娘總是有一點和旁人不一樣。

他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也許是明明方當韶齡卻冷冽如斯,也許是明明柔弱卻能顯現出絕大的勇氣,也許是她總像是與人隔著一層似的清冷,還有……籠罩在她身上的那種孤寂。

他想起了頭一次聽她吹《亂紅》。

曲中那個孤清的身影,也許,便是眼前這個孤單的小女孩吧。

劉筠凝視著傅珺,良久後方溫聲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就是把個丫鬟弄暈了。”傅珺的態度仍舊有些無禮。

劉筠卻根本不以為意。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阻住了傅珺想要再度探手入水的動作,溫聲道:“水很冷,你這樣會傷了手的。”

傅珺掙了一掙沒掙動,她漲紅了臉,扭臉看著劉筠。

劉筠已經蹲下了身子,低低道了一聲“得罪”,便自她手中輕輕巧巧地奪過了手帕,浸在了水中弄溼,復又擰乾了再交還予她,輕聲道:“拿著吧。”

傅珺愣了一愣,方才接過帕子覆在了臉上。

這一次,這冰冷的帕子終於讓她清醒了一些,也讓她醒覺自己方才的態度有多麼的無禮。

她蒙著帕子悶悶地道:“多謝殿下。”

劉筠微微一怔,隨後便忍不住低笑了起來。

小姑娘的臉上蒙著四方方的帕子,眉毛眼睛鼻子皆遮了去,唯有流蘇下頭露出了一角秀氣的下巴,另一側還搭著小半截柔嫩的耳垂。

冬日的陽光灑落下來,她的肌膚在陽光下蒙了一層細霧,晶瑩細滑,比上好的羊脂玉還要瑩潤。而她白嫩的小手卻凍得微微泛紅,又有一些惹人憐愛。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養的一隻貓。那貓兒不高興了,便會用背對著他,還會用小爪子輕輕地撓他。

現在,他的心上也像是有一隻小爪子在輕輕地撓著……

劉筠轉開了眼眸。

傅珺仍是以帕子遮面,藉著那一點涼意抵擋著一陣一陣湧上來的燥熱。

“傅四姑娘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劉筠的聲音響了起來,仍舊如往日那樣醇厚悅耳。

傅珺拿下臉上的帕子,面朝湖水淡淡地道:“確實是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