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再往裡一看,發現原來這是個書房,幾大排書架上擺滿了各式的書籍。
而花榮,正坐在書房最裡面的一個大書桌的後面看著自己微微笑著,似乎對自己的到來一點也不驚奇,在他的面前書桌上,似乎擺著一張畫像,只是看不清畫的是誰。
花榮一笑,“你來了。”
鄭飛也笑道,“將軍大人有請,鄭某怎敢不來。”
花榮一指一個空座,“請坐。”
鄭飛一抱拳,“謝座。”便坐了上去。
剛坐下,鄭飛抬頭看向花榮,只見花榮也在看著自己。
花榮開口道,“這幾日住的可還好嗎?”
鄭飛點點頭,“蠻好,多謝將軍掛念。”
二人相視一笑。
花榮看著鄭飛,突然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不讓你們走?”
鄭飛心頭一動,叫自己來的這一趟果真有事!立刻搖頭道,“不好奇。”
“哦?”花榮奇道,“為什麼不好奇。”
鄭飛嘆了口氣,“在我們家鄉有句俗話,叫做好奇害死貓,換句話說,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命,知道的越少,活的越長久,傻子都是最快樂的。”
花榮呵呵一笑,“好奇害死貓?有意思。不過我這兩日沒有去找你們,也確實是有事在身。”
鄭飛道,“將軍公務纏身,我等萬分理解。”
花榮繼續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記性太好,見過一面的人就算過去好久也會有印象,前兩日我就在山上見了一個人,總覺得他很面熟,卻不知在哪裡見過,所以回來後只能使勁的回想,你別說,還真讓我給想起來了,為了他的事,才耽誤了與諸位見面,還請見諒。”
鄭飛心頭又一動,“哦?是什麼人能讓花將軍如此掛念。”
花榮拿起身前的那個畫像遞給鄭飛,“給,你看看吧,這是那人的通緝告示,存起來好幾年了,再找出來可真不容易呢。”
鄭飛起身接過,低頭一看心頭就是猛地一跳!
這通緝告示上所畫之人!不是朱武又是何人!
雖然朱武的相貌已經變了許多,但從主要特徵上看還是能依稀看出這就是畫的朱武本人!
再看這告示的日期,居然是四年之前所釋出的!應該就是當初他犯了案子逃跑時通緝他的告示!
自己當日與朱武下山前曾問過朱武此事,朱武說已經過去了幾年,那通緝一事早已沒人再提,除非有人舉報或本人在犯案當地被查,否則根本不會再有人記得好幾年前的一張告示。
接下來這一路走來,不知過了多少個城門,遇見多少次巡邏的兵丁、捕快,都沒人上前盤查朱武,本以為真的沒事了!
但現在……,竟真被花榮找到了!
原來這兩天他是去找這個通緝令了!他想幹什麼?!捉拿朱武?!
鄭飛正愣愣的看著通緝告示。
只聽花榮笑道,“閣下看得如此入神,可是認得此人?”
鄭飛慢慢放下告示,對著花榮強顏一笑搖頭道,“不認識,若是認識還好呢,告到官府就又是一筆賞銀。”
鄭飛的心在怦怦的亂跳!手心都是汗!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跑!跑回去通知朱武衝出花府!
但就在鄭飛幾乎要忍不住破門而出時。
卻見花榮點點頭,似乎對鄭飛的話一點也不起疑,拿起通緝告示看著道,“不認識就好,他的事我聽說過,本就是一件冤案,能跑得了便好,跑不了的話被捉住才真是冤上加冤。”
說罷,花榮突然將手一揚,便見那通緝告示自他手中落在了旁邊的炭盆裡,立刻燃燒起來,轉眼化作了灰燼。
鄭飛心中一驚,花榮這是……,但緊接著便反應過來,鬆了一口氣,朝著花榮一拱手道,“將軍明察秋毫、正白分明,實在令在下欽佩萬分!”雖然不知道花榮這麼做的目的,但事情……好像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只見花榮點點頭,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又道,“那日在城門之事,我還要謝謝你。”
鄭飛心頭一跳,立刻笑道,“那日城門……哦,原來是那事,對那種貪贓枉法,只知道魚肉百姓的貪官,殺之都不解恨,那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此話一出,鄭飛立即看向花榮的臉色,心中又是一緊!花榮剛剛能當著自己的面裝糊塗燒掉朱武的通緝令,是否意味著他……?
若是真如此的話,這個機會鄭飛可不想放過。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