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利用價值,立刻就成了包袱,還是乘早甩掉為妙。
身邊遊斗的人漸多,石磊卻還是很沉得住氣,手裡絲毫不亂。
長刀用來擋了一次匕首後,就被他扔飛了。
以為他是要繳械投降,然而緊接著,扔了刀的石磊先是一腳踹在正面衝來的胖子腳踝,那麼大個子就此轟然倒地,繼而橫手抓起身邊另一人的頭髮,胳膊曲成一個肘拳,猛的將人頂到牆面。電光火石般兩下,就乾脆地放倒了兩人。手腳利落,動作狠辣,沒有一點花哨浪費。
對方立刻意識到,他不要刀不是害怕,是嫌礙事。
手下眼底立刻都凝重起來,倒不是這些混子就怕了石磊,再怎麼能耐,他畢竟只是一個人。
但這樣的身手,絕非普通好手,裡面有身經百戰的氣勢和經驗。這些人各個都是行家,難免開始猜測他的背景,他敢動陳水,只怕真有些來頭,出手就都留了些餘地。
嚇得回過神來的周大狐狸,觀戰了一會,也很是心驚。這人打架時的氣勢,比陳長河還厲害。陳長河出手夠狠,面目也會有些猙獰。這個人表情淡淡的,然而光在邊上看他打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周大狐狸膽子小,肚量卻不小,腦子也不錯,看著看著心裡泛嘀咕,更起了憐才之意,忍不住問了句:“兄弟你哪裡發財的,為什麼今天跑來砸三爺的場?”
很多年以後周琅都十分慶幸自己問了這麼一句。
石磊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裡早就暗暗叫苦。這架打得真叫莫名其妙。
聽到周琅問,微一愣怔,正有一人拳頭砸到胸前,吸口氣就勢退一步,肚腹肌肉一收,硬接了這一拳,然後一腳踩住這人腳面,肩膀一沉,卸去另一人的襲擊,就勢曲膝,單腳跪在先前被他踩得仰面跌倒的這人肚子上。
在那人嗷的一聲叫喚裡,抬起頭,反問:“三爺?”
“是蘇三麼?”
聽到他的回答,身邊的人都是一愣。
跟著陳長河混得久一些的都不免心頭一震。三爺姓蘇他們知道,三爺很久以前有個花名叫蘇三有些也隱約聽過,只是沒想到今時今日,會親耳聽到有人這麼輕描淡寫地問起。
石磊一見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舒口氣。鬆了頂著人的膝蓋,慢慢站了起來,平心靜氣地說:“不打了。”
如果不是某個資歷較新、腦子不大會拐彎的小子犯衝,或許這場架就此揭過,這事也到此為止,當然,故事也跟著夭折了。
就在石磊準備再陳述什麼時,聽到一聲暴喝:“媽的!蘇三蘇三,你當唱戲呢!TM打完人套個JB交情啊?”剛才被他頂到牆面的那個混混,突然抄起地上的長刀,劈頭朝他砍來。
“住手!”周琅本能地喊了一句。
石磊眯起眼,嘴唇緊抿,身子微微前探,雙手戒備。
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人還沒來得及靠近石磊,斜刺裡突然橫過一截長鐵棍,狠狠砸來,“當”一下,正打中他的後腦。
“操…你大爺!”這從陰影裡躥出的人,一張臉白似無常,豔若修羅,漂亮的眼怒意涔涔,手裡握的是一截斷裂的暖氣管。
付馬林不曉得自己是什麼心理,或者是好奇,跟著石磊走了好一段。很快發現除了自己,還有別人盯著他。稍微一想,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Wind flower 後巷這一片前面是寫字樓,後面卻有一排廢棄的廠房,以前曾改造成藝吧,後來生意不行就關了門。中間還藏了個小爛尾樓,直通其後的巷子,一般人注意不到。付馬林以前也不知道,只是有次曾經被人帶到裡面,在外面人來人往的縫隙裡親熱。
他穿過這小爛尾樓跟著,站在外面人看來以為是死凹角的小弄裡,看到那麼多人打石磊一個。
付馬林沒有馬上衝出去,他今天喝得有些多,還有些沉湎過去。
眼前這場景,一下叫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和諧醫大教工宿舍大院裡,那幾個嘲笑他穿裙子的半大小子。
因為長得漂亮,小時候付馬林的無聊爹孃,曾數次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白色粉蕾絲的裙子,白色粉面頰的樣子,哪一個女孩也穿不出他那種冰冷甜蜜的味道。每一個見過的人,都想起櫥窗里昂貴的瓷質洋娃娃。精緻卻無情。
“付公主!付公主!”二胖他們追著他叫。
付馬林冷冷瞟他們一眼,沒有理睬,顧自己往前走。
“付公主,這麼著急?找男朋友去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