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節哀順變。這人嘛都有這一天,生盡孝死盡哀。”
眾人哭過靈之後,雲嘯拉著劉成的袖子試圖安慰這位受傷的兄弟。
“我也不想的,誰知道你拿來那種叫做胡椒的東西那麼好使。我這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呃……宗正卿八十高齡仙逝,按照咱們漢人的說法這家喜喪。劉成兄也不要太糾結了,一會兒我陪你回府邸參拜一下老爺子。想當年雲嘯初到長安,得到宗正卿多多的照拂還沒……”
雲嘯以為劉成裝堅強,不想在自己面前露怯。
“啥,你說我爹他……雲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雖然你我兄弟一場,但是你這樣可別怪我翻臉。”
劉成一下子就急了,抓著雲嘯的脖領子就要動手。
雲嘯看得出來,他是真急了。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多老高。
這時一名劉成的侍衛走了過來,俯著劉成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劉成立刻鬆開抓著雲嘯的手,臉憋得通紅。
雲嘯立刻拉過那名侍衛詢問,一問之下雲嘯才恍然大悟。原來劉成那位大哥根本就沒有告訴他老爹去世的訊息,二人均是一到長安就進了未央宮。
劉成的大哥居然堵住府門,不讓劉成的侍衛進門。
第四十章出頭
我擦,還真是相煎何太急。老爹剛死,做大哥的就不讓弟弟的手下進門了。
劉成現在好歹是侯爵,雖然封地遠了點貧瘠了點。但是肯定不會跟那個豬一樣的劉信爭世襲的爵位。要知道劉成的爵位可是真刀真槍,跟著自己在江南一刀一槍拼出來的。靈武城的一場血戰,劉成也是身先士卒。比肥得跟豬一樣的劉信強多了。
劉成氣得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太陽穴鼓起老高。自己的手下就五十人,根本沒有力量和大哥抗衡。況且即便是護送家小的人全都到齊,也只有二百多人。而自家的家底自己清楚,光家丁就三百多人加上那些吃蟹的家將七八百人還是有的。如果回即墨調人,等人調來了老爹的屍首恐怕都入土了。
看著劉成的樣子,雲嘯就知道劉成沒有辦法同大哥抗衡。
作為雲嘯為數不多的朋友,雲嘯認為關鍵時刻才是考驗兄弟情誼的時候。雲嘯一拍劉成的肩膀,嘿嘿一笑道:“沒事兒,不就是你那個可惡的大哥麼。現在還沒有到午時,走先吃飯。用過了午飯,咱們就去找劉信說理去。”
劉成根本沒有心思吃飯,被雲嘯硬拉著到了雲嘯在長安的府邸。劉成的手下也被叫回來,安置在雲嘯的府邸。
侯爺一年也來不了長安的府邸幾回,管事和廚子用心的整治了一桌飯食。劉成雖然餓,但是看著滿桌子的菜餚根本喝不下去。只是自己倒了一碗蒸酒一口便幹了下去。然後又倒了一杯。
雲嘯趕忙攔住,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個時候人很容易喝醉,別自己把人調來了這傢伙卻喝醉了。
“我爹沒了,他卻不讓我進門。家產我不要,爵位我也不要。爹是我親爹,他憑什麼?你說他憑什麼?”
劉成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淌,這次是真哭。
“好了,一會兒咱就去找他。你放心,下午咱就去討這個公道。”
“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趕緊吃飯。吃飽了去修理你那個混賬的大哥。”
雲嘯將筷子塞進了劉成的手裡。
午時剛過。府門前便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戴宇身後帶著一千黑衣黑甲的武士停在了府門前,猶豫人太多。只有戴宇領著幾名隨身侍衛進了府。
“見過侯爺。”幾個月沒見,戴宇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看起來傷已經完全好了。
“不用見這些虛禮,讓兄弟們抄傢伙。一會兒。跟侯爺我幹架去。讓那些殺才收著點。可以打傷打殘不過不可殺傷人命。”
“諾”
雲嘯拉了劉成一把。走兄弟給你撐腰咱現在就去宗正卿府上。
“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
劉成也不廢話,跟著雲嘯出了門翻身上馬。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殺向宗正卿的府邸。
國喪期間。所有家的紅燈籠都得換成白色。劉驁的府上自然也不例外,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劉驁去世,以為劉家人穿著喪服是因為國喪。
走到街口就看見了十幾個劉家的家丁,穿著麻衣戴著重孝接待這前來弔唁的人。雖然有衝撞不能出殯,但是靈堂不耽誤搭。
為首的一名管事遠遠的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