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眨眼功夫,就倏忽而至,來得好快,他身法都來不及使出,胸口就察覺到了劍尖上的灼熱氣息,避開已然不能。
他神識一動,身上生出一股淡淡的光彩,迅疾凝結至一處,悉數覆蓋在了胸口將被攻到的位置,同時輕輕抬手,藉助槍桿回撤之際,阻攔一下,接著又挽了個槍花,擊向龍吟月耳後。
這圍魏救趙的手段顯然並不起作用,龍吟月飄逸的身體只是朝邊上一讓,就化解掉了危機,勝券在握,他嘲諷道:“才這點能耐,難怪新風行館日暮西山!”
下一刻,劍尖就抵在了許凌志胸口,一道金戈交擊之聲響起,長劍居然微微彎曲起來。
龍吟月挑起眉頭,大話出口,卻沒收到成效,臉上頓時一變,手上不禁加了些氣力,同時另外一手兩指一拈,射出一物,取了許凌志的面門。
許凌志倉促間只能用手掌抵擋,瞬間,那物就洞穿了手掌,留下了一個森然可怖的血洞。
那枚黑色圓珠從掌間穿過,被阻擋後,來勢一頓,但僅僅是一頓而已,許凌志分不清是手中疼痛還是面門受傷,腦子裡猛地一黑,接著就感覺到什麼炸了開,彷彿洪水決堤一般,再無迴天之勢。
龍吟月看著瞪大雙眼猶自露出不可置信神色的許凌志,動手灑然收回劍,將跌落在肩頭的黑色長槍拿開,一手在他身上摸索,待將儲物袋取下後,輕輕的推了一把許凌志肩頭,許凌志便從石階摔倒,猶如斷線風箏一般掉進了懸崖下方。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嘭”的一道落水聲。
龍吟月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圓珠,目光森然的看向下方,崎嶇的山道中,林君之已然將陳二狗堵住,居高臨下,成擒虎之勢,恣意狂張。
龍吟月與許凌志糾纏的時間不短,林君之應該不僅僅是追逐過去,想來兩人也交手數次。不過,看陳二狗馱著董方為仍有還手之力,不免讓龍吟月微微側目。
但龍吟月沒有往下走,而是坐了下來,調息斂神,注意力放在許凌志的儲物袋中。
林君之的處境並沒有龍吟月看到的那樣強勢輕鬆,此刻臉上一片血紅之色,盯著陳二狗目眥欲裂,嘴裡陰毒無比的道:“落在我手裡,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拿去餵狗!”
這哪裡還有之前的高手風範,臉色扭曲,眼中血紅,怨毒之色極濃,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被誰殺了全家一樣。
那臉上的血紅之色可不是血氣上湧造成的,而是兩個巴掌印,十個長短分明的指印,在那張俊俏的臉蛋上,色彩鮮明。
陳二狗滿不在乎的一笑道:“等捉住我了,你再說那些大話吧!”
“哼!”林君之將手中已經摺斷的殘劍扔掉,掐了幾個指印,迅疾往陳二狗所在之處疾點。
陳二狗帶著一絲無奈口吻的道:“這招對我沒用,你換些新鮮的好嗎?”邊說著,一邊繼續朝下面退,他嘴裡這般嘲諷,心底卻是忌憚得很。
這一通逃脫,三百多階,看起來數目不大,容易得很,但速度根本就提不起來,一旦過快,石階上就自動的生出一股禁制吸人靈力。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上山的路與下山的路,好似兩條不同的路,就連看到的周邊風景也不同,給人的壓力極大,無形當中,似乎被什麼牽扯住了。
當然……陳二狗神識在這裡只能發散出很近的距離,具體有這種感覺的是董方為。而且,董方為說了,有著什麼,等著他們。
好在一直到現在,中途並沒有生出變數來,陳二狗面對林君之的攻擊,也有還手之力,只是,三百多階已經跑了,餘下不過幾十階,一旦到了盡頭,無處可去不說,還有四個猶如木樁一樣的傢伙等著。
陳二狗知道董方為說的什麼等著自己,絕不是這四個傢伙,若非出盡全力,也只能在林君之臉上留下兩個巴掌,他也不會一見對方動手,就後撤了。
陳二狗不願意去觸黴頭,低聲問詢道:“你身體吸食了我大半靈力,還不能恢復過來嗎?”
董方為搖搖頭,有些沮喪的道:“剛開始還有些感覺,後來的,都是泥牛入海無聲息。”
“那你不早說?”陳二狗懊惱無比的道,“早知道就不浪費了。”
董方為無辜的道:“靈力是你的,你進入我的身體,自己難道會沒有感受?”
陳二狗不會承認自己一直沒把那些傷放在心上,那是他對自己靈力太過自信,只能陰沉著臉道:“你的經脈到底是被什麼截斷的?”
董方為剛張口嘴,一口風就灌進了嘴裡,林君之赤手空拳的飛奔過來,手上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