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我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或者成為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寒子鬱一字一句,每一個字的音都說得非常重,特別是說到爸爸的時候,那一雙渴望的眼睛盯在陌白的小腹上許久都沒有眨動一下。
陌白翹起嘴角,絕情地說道:“誰能證明這孩子是你的了?我的孩子該叫誰爸爸由我決定,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說這句話的時候,陌白感覺自己全身的溫度都在下降,心也在不斷的抽搐,疼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儘管這樣的話對於寒子鬱來說有些殘忍,但是隻有這樣才能擊潰一個男人志在必得的信念。
可是陌白小看這了這半年來寒子的經歷和他的蛻變,這一次,她再也看不到當時她拒絕他時,他臉上的那種沮喪和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她捉摸不透的微笑。
“是不是我的孩子,等半年後生下來再說,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要證明是不是我的種子,很簡單。就算不是我的孩子,撿一個便宜的爸爸當也算得上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寒子鬱臉上波瀾不驚,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內心是有多麼的翻江倒海。
他為她,拋棄一世榮耀,不惜與所有人作對,只為博她一笑。可是她竟然用這麼殘酷而冷血的方式來報答他,這讓他覺得無比的失敗和難過。
陌白沒想到寒子鬱已經練就了一身油鹽不進的能力,一時之下竟然失了言語,最後只能靜靜地看著他。
“小白,別企圖離開我,這是你這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因為我不會允許。我承認三個月前我的做法有一些衝動和不理智,但是我真的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後果。我不想為我近乎愚蠢的行為辯解,但是如果你真的必須離開,那麼請你告訴我一個可以放我放手的理由。要不然,這輩子即便是死,你也只能和我同埋進我家的祖墳裡。”寒子鬱將椅子拖上前幾步,然後非常深情的執起陌白柔軟的手,眼睛裡是真誠而溫柔的光芒。
寒子鬱溫情的眼神一直是陌白沒有辦法抵抗的,她本來想抽回那被握緊的雙指,可是對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間,她感覺有一束電流從她的腳底直衝腦門,讓她頓時失去了反應。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陌白別過臉過,避開眼前這個無良誘惑體,說了一個自己聽起來都覺得沒有說服力的理由。
“哪裡不合適?”寒子鬱追問,他敢肯定陌白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一定有別的原因,所以他今天必須刨根問底。
陌白知道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怕是走不出這個屋子,於是回答道:“性格、星座、八字、血型通通都不合適。”
“你性格外向,我相對內斂,正好互補。你是天秤座,我是雙子座,絕配。陌叔叔說我們的八字是天作之合。你是B型血,我是O型,理論上很合。所以,不要找一些根本不是理由的理由來敷衍我。你有勇氣承受一個人的孤獨,有勇氣承受許廷飛的死,為什麼沒有勇氣去承認和接受我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呢?”說到最後的時候,寒子鬱幾欲叫囂。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瞭解這個女人,可是當他做完所有他能做的事情以後,他依然沒有辦法走進她的內心。
陌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那些信手拈來的話,寒子鬱竟然回答得那得有理有條,星座、血型這些她自己都沒有去研究過,何況是像他這樣的男人。
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感覺到一顆長期壓抑著的心突然間像活過來了一般,慢慢的復甦著,可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股無情的浪又一次把她拍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死角。
她並不是不想和他延續她們的愛情,只是許鳴飛警告眼睛裡的毀滅之火讓她望而卻步。所以她寧願斬斷這份愛,也不想在戰戰兢兢中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
在百轉千回的思考之下,陌白終於還是決定使用最殘忍的辦法,於是長蘇了一口氣,再次抬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問道:“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寒子鬱點頭,然後非常清晰地吐出一個字:“想。”
陌白輕輕閉了閉眼睛,然後非常狠心地咬著唇說道:“你的愛永遠比不上廷飛,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用生命在愛我的人。我承認我愛你,但是這份愛卻及不上我愛廷飛的一半。因為我對你的愛這輩子都達不到像廷飛那麼深,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陌白說完站起身來,然後緩步走到門邊,背對著寒子鬱,輕輕的抬起臉,抑制住那種因為心酸而溢滿眼眶的熱浪,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苦,好痛。
“那要我怎麼做,我才可以站到和他一樣的高度?”寒子鬱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