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火車站附近,他還沒有吃晚飯,這才想起自己過手那麼多錢包卻一分錢都沒有留下,有點得意又有點後悔。在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五塊錢一份的蛋炒飯,卻不想著急回空蕩蕩的家,他就在附近閒逛起來。逛著逛著逛到了一處行人天橋入口處不遠,白少流現自己又走回到曾經工作的萬國摩通錢莊烏由分號的門外。
002、人眼看人低(下)
錢莊的大樓很氣派,正門裝飾著三層樓高的大理石柱,整個建築的牆群都用花崗岩裝飾,圍繞大樓的一圈都有一條畫崗巖樓群線。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錢莊的大門已經關了,四樓還有燈亮著,不知道哪位前同事還在加班。白少流心情很複雜,漫無目的的散著步,來到了錢莊大樓的後面,這是一條兩座高樓背後的小街巷。有不少人都坐在錢莊樓後大理石牆基上,那一面牆基恰好是一道可以坐著休息的臺階。白少流莫名的嘆了一口氣,也坐了下來在那裡呆。
“你這麼小年紀,也會給人算命嗎?”白少流正在呆,突然被一個聲音叫醒了,抬頭一看面前站了個姑娘。這姑娘年紀不大,留著將將齊肩的卷,穿著一身藕合色的長裙。小姑娘的眼睛很大,黑黑的眸子很亮很精神,白少流抬頭的時候正看見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用好奇的眼神盯著自己。
“年紀小?你年紀比我大嗎?”白少流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小姑娘好像有點不服氣,抬起一隻手指著他面前說:“不是說我,是說你?你這麼小年紀,就會算命騙人錢嗎?為什麼不去找一份正經工作?”
白少流順著她的手往自己面前的地上看,先看到的是長群下半截嫩藕般的小腿,纖細小巧的足踝晶瑩可愛——這丫頭沒穿襪子,粉紅的皮涼鞋上還裝飾著兩個挺可愛的卡通形像。在她的鞋尖前面也就是白少流的面前放著一張大白紙,上面寫滿了字還畫著圖,內容大慨是“神機妙算,預測婚姻事業前途……”等等。這可不是白少流的東西,怎麼跑到他面前來了?
白少流又向周圍看了一眼,現自己坐錯了地方。這裡雖然是兩棟高樓的背後,但畢竟靠近市中心,又離大馬路的人行天橋不遠,所以來往的人很多。有不少人都坐在他這一側的牆群處,面前大都擺了一個小攤子。有不少賣各種雜貨的、收購舊手機舊墨盒的,還有玩套圈翻牌猜迷遊戲的、擺相棋殘局引人掏錢來下的。
白少流旁邊剛才大概是一個算命先生,趁著晚間街上的巡查下班也出來擺攤蒙兩個錢花。剛才可能是內急方便去了,一陣風吹來恰恰把他面前那張紙吹到白少流面前,位置還擺的端端正正,以至於引起了誤會。
白少流抬頭剛想解釋兩句,又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說:“小兮妹妹,叫你不要到這種地方來瞎逛你偏要來,看看就看看,還理會這種人幹什麼?”
白少流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後還站著一個男的,二十五、六歲年紀,穿著一身筆挺的高檔西裝,褲線直的都可以去切豆腐,明顯與這條小街的氣氛格格不入。更特別的是,他們身後還有人,穿的都是深色的西服,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只是注意觀察身前的人以及四周。很可能這一男一女是出自豪門的少爺小姐,白少流察言觀色看的清楚,那男的後面有兩名保鏢,小姑娘後面居然有四個。這陣勢可真不小!
小姑娘問白少流為什麼不去找一份正經工作?別人聽來有可能是一種嘲笑和調侃,可白少流卻只有苦笑。他能聽出來那小姑娘的語氣是認真的,看他的時候也充滿好奇,心中有責難的意思,但決非調侃。這是一個不知人間冷暖的豪門千金,所謂自強不息對於她們這種人來說只是一種紙上的精神,理所當然的以為只要每個人肯奮鬥就會成功。
白少流怎麼不想去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他剛剛從身後這家大錢莊被裁員,今天白天又在求職市場轉了一天。如果換一種場合白少流也不過是笑著搖搖頭而已不會和她計較,可現在不同,因為他看見了那個男子。那男子看小姑娘的神情顯得很溫柔體貼,可白少流感覺到他的心裡真實的情緒就像蒼蠅在看一塊肥肉,這讓小白覺得噁心。而那男子掃他一眼的時候,神情又像一個有潔癖的人在看一堆垃圾,這讓小白很不舒服。自從那場離奇的車禍之後,小白在病床上回味了兩個月,又學了三個月的形神相合的功夫,他對人心的感應變的更加直接與敏銳。
“小妹妹,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別人錢?”白少流盡量溫和的回答,沒有看她旁邊的那個男子一眼,因為小白根本不想理他。
小姑娘:“我顧姐姐說,亂用玄學是誤人誤已,冒用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