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似乎事先知道梅野石在坐懷山莊,特意將各地主教以及烏由總部的核心人員都帶來了,顯示出一番善意與眾人見面,這樣以後真不好故意找這些人麻煩,他這番打算倒是挺賊,也顯得很有手段和魄力。兇手之事完了之後還不走,與一眾崑崙高人談論甚為投機,不覺天色已晚。
表面上不論怎麼說,這一次白少流都應該以禮相待,這天晚上在坐懷山莊擺下美味素宴,一方面為梅盟主以及三位神僧洗塵,另一方面也是答謝約格等人。膝上約格等人恭謙有禮,與種崑崙修士交流很融洽,這恐怕是崑崙與教廷打交道以來相處最歡的一次。
白少流招待眾人,也許是太忙了,竟然忙的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經宣佈以玄冥神杖相謝拿下兇手之人。他忘了將玄冥神杖送給約格,約格也沒提這件事,其他人也沒想起來提醒,其實現在說也當場送不了,玄冥神杖還在海南瓊崖沒拿來。
約格率眾離去已是晚間,告別時約格代表教皇陛下盛情邀請梅野石,請他有機會到岡比底斯神殿做客。梅野石笑著說也歡迎教皇先生來崑崙訪問,九千里山川盡興而遊,別的沒有,好酒好菜管夠。酒席散盡之後已是夜間,眾人各自安息,在坐懷丘山腹的密室大廳中,六個白石蓮花座上坐著六個人仍在談話,這六人是梅野石、九林禪院三位高僧、張先生還有小白。
張先生正在說話:“梅盟主,約格此番前來,前因後果以及送來的屍身毫無破綻,道理上完全是一番美意,不知你是怎麼看出疑慮的?”
梅野石:“約格一進坐懷丘就與我握手,他試探我的真力,我扣了他的脈門。當時探知他身上有輕微內傷未愈,後來我點破時他撒了一句謊,說是拿下兇手時受傷。而法海大師看出那屍體死於三日前,可我感覺約格的傷不是三日前所受,所以有疑慮。……除此之外,倒沒有什麼別的現。”
白少流:“他竟然敢試探您的底細,他的修為很高嗎?”
梅野石點點頭:“相當不俗,今日坐懷丘中,除了我與三位神僧,恐再無他人是他的對手。”
九林禪院方丈法源道:“如果不持九環錫杖,我也沒有把握能將他一舉擒下,但是此子真正高明之處不在於魔技修為。”
梅野石:“如此看來,什麼人能在什麼情況下傷他就更令人生疑了。……諸()位,你們怎麼看這個人?”
法海:“心機深沉,能謀善斷,進退得宜,才堪大用。沒想到教廷年輕一輩中竟有如此人才,在梅盟主與我們三個和尚面前,舉止毫無失措,看似簡單實則很不簡單。”
法源:“今天這一出很高明,換一般人不會想得到,想到了也不一定做得到。”
梅野石:“法澄大師,您一直不說話,也談談你的看法吧?”
法澄就像一個老小孩般很認真的皺著眉頭道:“你們幾個,都這麼說他,我總感覺對他不是什麼好事。……張先生,你在鳳凰橋經常擺攤給人算命,今天也給那約格算一算吧,他的面相如何啊,洋人的相你會不會看?”
張先生沉吟道:“相人之術並非斷言,彼是非常人之象,我一時之間也參詳不多。”
法澄:“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耳熟?風小子前輩學你給人算命時也喜歡這麼說,那是叫對方多掏點錢的意思。……小白,你身上有錢嗎?就替約格付卦金給張先生吧,要不然他不想說,都習慣了。”
215、穿身青雲心未平
法澄的話就像在開玩笑,但是眾人都沒笑,小白於是伸手掏兜。今天梅野石與約格先後來的突然,小白穿的就是休閒便裝,一大早他還去市場買菜了,買的都是平時莊茹和清塵愛吃的,給莊茹送到家裡,順便看她一眼。雖然來去匆匆,但他知道莊茹想見他,哪怕是每天看一眼說幾句話心裡話也是高興的,這點小小的願望小白當然要滿足。其實像他現在這種身份,出門完全不用帶錢,但是自從給洛兮做保鏢之後就形成了習慣,通常放一筆現金在身上。
小白沒有拿錢包,而是從上衣裡懷掏出一疊簇新的鈔票,走下蓮花臺遞給張先生道:“過去做保鏢的職業毛病,身上總不自覺裝一筆現金。想當初街頭遇風前輩仙人指路時得了三千,今天身上也是三千,就替約格付卦金吧。”
張榮道有些意外,接過錢笑道:“像我們這些人,誰會在這裡掏出一疊鈔票來,還就是小白你了。……其實約格的面相,很難說,假如忘情公子在此,可能有意無意一語道破,但是在我看來,天機深遠啊。”
法澄:“錢都收了,你就說吧,別管他是誰,就像你在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