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許多許多的歌給我,所有的電臺都在放我的歌,我越來越紅,蘇小小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仰慕。
有時我忍不住問飄飄:“你不想跟我說什麼嗎?”
她笑笑:“如果你想說,你就說吧,我只相信你說的。”
一句話,讓我所有的防線崩潰,我不敢告訴她我和蘇小小的一切,我怕。現在我才知道,我怕再也沒人在深夜等我,怕她離開我。
那天,開記者會,有記者問到飄飄,我優雅的笑,為了專輯的宣傳,我說,我的女朋友是蘇小小,至於羅飄飄我根本不認識。
一句話居然成了我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的錯。
飄飄躺在醫院裡,有呼吸,有心跳,就是不肯醒來,她應該傷透了心,再也不想看見我。她最討厭記者,所以她也許寧願不要醒過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這幾天,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喉嚨啞了,本來月底的演唱會也延期了。
累的快趴下,閉上眼睛卻頭痛欲裂。
我回到她的小屋,躺在床上,這間屋子雖然是租的,卻被她裝飾的很溫馨。望著天花板,我想起她說:“葉歌,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手牽著手走出去啊。”
當時的一霎那,我真的想就這麼退出,和她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
看她做飯,為她擦拭溼漉漉的頭髮,和她暖暖的躲在被窩裡,彷彿外面的一切紛繁,都可以隔絕。
我在錄音室哼那首《只唱給你聽》,第一次趴在桌上落下淚來。
飄飄,如果,現在我只唱給你一個人聽,你會不會睜開眼,朝我笑笑,叫我:“葉歌”?
我靠在視窗,電話忽然響起來,在寂靜的屋子裡格外刺耳。
電話裡,阿SAM說:“葉,羅飄飄醒了!”
……
我開著車子,衝出門口的人群,身後一片譁然。
醫院潔白的床上,她欠著身,半個臉縮在被子裡,一雙本來亮閃閃的眼睛,現在迷茫又驚恐的看著周圍,臉上也沒了淡淡的紅暈,變得蒼白。
心忽然就揪了起來,我走過去蹲下來。
醫生在身邊不可置信的說:“真是奇怪,她的身體居然完全康復了!”
我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叫她:“飄飄,飄飄,飄飄。”
飄飄,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名字對我如此重要。
她的手縮了縮,退到被子裡,我的心猛然一顫:“對不起飄飄,對不起。”
她看著我,眼神變得越來越溫柔,然後,她說:“楚顏。”
猶如渾身被澆了一盆涼水,我說:“飄飄說什麼?”
她迷糊的笑笑:“飄飄是誰?”
我看著醫生,醫生無奈的說:“還要做進一步的觀察,也許,是長時間昏迷,導致大腦缺氧,所以,可能會——”
“可能會什麼?”我抓住他的肩膀。
他說:“可能會失憶,就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或者人了。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說一些以前的事情給她聽,喚醒她的記憶。”說完,搖搖頭走出去。
怔了片刻,一雙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額頭,側過臉,她笑的很純真,像個初生的嬰兒:“我終於找到你了,可是,這裡是哪裡?”
我心裡一痛,拉過她的手說:“飄飄不怕,我在。”
她看看我,微微點頭“你在,我不怕。”可是小鹿一樣的眼睛還是透著害怕。
我說:“飄飄,我唱首歌給你聽。”
我低低的哼起來那首《只為你唱》。
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為你唱,
有多少人,
會經過你身邊。
每個清晨當我想起你溫柔的眼,
總是那麼思念,
今夜,請你路過我窗前,
輕聲為我唱,
唱那首,只為我一個人唱的歌。
她的眼睛忽然亮起來,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手緊緊的抓著我:“這首歌,真好聽。”
她居然也跟著哼起來。
我把她擁入懷裡,輕輕摩擦她的發:“你還記得嗎?你會唱,你一定還記得,在你心底的某個角落,一定還記得這首歌,對嗎?”
她小聲的說:“我記得,琴。”
她小時候學過古箏,我會彈鋼琴,閒暇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彈琴寫歌。
“那麼,你記得我嗎?我是葉歌。”我看著她。
她注視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