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生氣了,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他我總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像第一天在大殿死命拉住他的衣服,還有這次說的話。
和練劍的靈感一樣,一些東西總會突然冒出來,讓我措手不及。
我是誰?羅飄飄,樓小樓?可是,樓小樓又是誰?
突然現,我對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一點也不瞭解,除了劣跡斑斑的過往,還有些什麼?
揉了揉眼睛,放下那本書。
劍在心裡,不在手上,心中有情,才是劍。
反覆琢磨扉頁上的話,不覺有些痴了,有情有情嗎?
天色漸漸暗淡,天邊一大朵一大朵灰色的雲快的劃過。
要下雨了?
剛想著,一陣淅淅瀝瀝的雨就濺溼了窗臺,投下斑駁的影。
……
這是我來這裡之後的第一場雨,卻綿延著下了好幾天。
我靠在窗臺上,望著外面纏綿的雨絲,心裡也溼漉漉的。
我用小蹄子沾了沾水珠,在硃色的窗臺上隨手畫著。
“又在畫你的夢中情人?”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是天天很好心的給我送果子的狐狸大人。
我低頭看了看,我寫的竟然是
狐狸琥珀色的眸子盯著這些字跡,挑了挑眉:“這是,鬼符?”
鬼符?呵呵,嗯嗯,洋鬼子的符號,這樣說也對。
我點點頭,露出牙齒笑:“是啊,你懂嗎?”
狐狸真像那麼回事的研究了一下:“這種玩意我可不懂,不過,我可以問一個人,他一定知道。”
“誰啊?”難道這裡還有人懂英文?
是上次來的小道士啊。”他神秘的笑了笑。
“他怎麼會知道?”小道士也懂英文,或者鬼符?
“這是他的語言,他怎麼會不知道。”
小道士的語言是鬼符?這下我真的說不出話來。
花火修長的十指照著我的字跡沾著水又畫了一遍,側過臉,像個乖巧的學生:“是什麼意思呢?”
“你不是可以問小道士的嗎?”我笑。
“粉紅豬,告訴我吧。”他敲了敲窗臺,笑的很無害。
我想了想說:想你。”
狐狸眨了眨眼,淺淺的瞳仁中蕩起一抹笑意:想我了?我可是天天來看你的呀。”
伸出蹄子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是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我想你’!”
“是啊。”花火揚了揚嘴角,湊過來,“可我是在問你,有沒有想我?”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連忙別過頭,岔開話題:“你不是天天來看我嘛。”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道非要像那傢伙一樣才有神秘感?”
“你總說那傢伙,那傢伙到底是誰啊?”忍不住問。
“你真的不認識他嗎?”他湊過來,漂亮的大眼睛好像在研究我。
“你還沒說是誰呢。”這狐狸說話總是這樣迷糊。
“我們的宮主大人啊。”頓了頓,他笑了。
“宮主?”我嚥了口唾沫,“我這種小人物怎麼會認識宮主。小妖,可不管是妖還是人,都是有等級之分的吧,聽說宮裡的人都難得見到宮主,何況是我?
“你確定你沒見過?”花火繼續笑,然後用手撩了一下我的鼻子,一幅你不老實你騙人的表情。
“幹嘛騙你!”我瞪了他一眼,不認識宮主很好笑嗎?
狐狸忽然不笑了,用手指點著我的額頭慢慢往下滑,低聲說:“你一定不是她,你怎麼會是她呢。”然後,他的臉上恢復一個大大的笑容,“粉紅豬,如果你突然失憶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你還會在乎以前生過什麼嗎?”
好奇怪的問題。
我搖搖頭:“你也說失憶了,失憶的人怎麼還會在乎以前的事?”
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想說:“也許,記憶會模模糊糊的出現呢?”
“那倒很痛苦。”我笑了笑,就像我最近總會突然冒出莫名其妙的感覺,“可是過去的總是過去了,你也說過,有些事記不起來比記起來好,既然這樣,就重新開始,也許,會比以前開心。”
這就是我的想法,雖然我沒有失憶,但對於不開心的過去,是不是選擇遺忘會比較好?
有些事,是可以紀念的,有些事,是可以遺忘的。
不是嗎?
那些童年甜蜜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