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的火燭光下，藍韻溫柔仔細地吻住了我的唇，第一次和人親吻，感覺竟比酒還要醉人。

緊接著便是更深一層的吻，有種被稀釋了靈魂的錯覺，還好我知道藍韻並非妖魔。

“雪哥哥，可以嗎？”面具下的雙眸，燃著絢麗燦爛的光芒。

“叫我殤霖！”

“殤霖……”

“恩……你看著辦吧……”混蛋，他應該沒看見我臉紅吧？

看著辦……我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不拒絕呢？

連自己都不確定是否真的愛上藍韻啊。

算了，應該是已經醉了吧。

醉了，我們都醉了，都沉入了。

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藍韻，儘管未曾見過他的臉，儘管連自己的心都還未確定。

作為殺手的藍韻，在床上也一樣是厲害的“殺手”，總之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半死之人，想開口要喝水都說不出來。

藍韻的東西一直留在我體內，因為害怕再刺激到他，我只好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而本人則可憐地裝殭屍。

身上的人喘息了片刻，突然明顯渾身堅硬了一瞬。

“紋身呢？殤霖，你的紋身呢？”

“什……什麼紋身？”

“你背上的彩蝶紋身啊，為什麼沒有？”一個紋身而已，需要這樣驚慌嗎？

“沒有……我沒有紋身的……”

“沒有……沒有……你不是他……你居然不是他……”

彷彿被電擊到一般，藍韻迅速起身，中了魔似的不停重複著“你不是……你不是……”

看著驚慌失措逃跑的藍韻，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自己果然是那個“雪哥哥”的影子，原來藍韻只是在自己身上尋找別人的味道。

有種想哭的衝動，因為在藍韻走出小茅屋的瞬間，我終於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可愛上的竟是一個心裡只執著於別人的人，是我痴，還是他痴？

已經沒有力氣起身穿衣，只能躺在床上獨自品味失戀的味道，獨自咀嚼孤獨寂寞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藍韻，而是牧硫凌。

“殤霖，你竟真的和那殺手是一路的。”

外面有細微的喧譁，這次來的並非他一人，應該還有不少官兵吧。

“殤霖，只要你說出那殺手的下落，我不會為難你的。”

很吃力地開口，我直直看著眼中藏著悲傷，苦澀，無奈的男子，“他已經走了……我……隨你處置……”

第四卷　暗夜魅影　第六章

牧硫凌不是笨蛋，從進茅屋的那一刻起他就看出我和藍韻發生過什麼。

穿好衣服我隨他走出茅屋，外面果然有不少官兵，如果是以前的曲殤霖施展一下輕功，拼一拼或許還有機會逃跑，而此刻的曲殤霖……無力也無心逃跑。

跑了又如何，藍韻不會再回來了。

任由牧硫凌給自己戴上枷鎖，跟著他回到金都，去的地方卻已不是牧府，而是天牢，死刑犯應該停留的地方。

似乎我的被捕讓牧硫凌的地位提高不少，他遣退左右，牢房裡只剩下我們二人。

“殤霖，你何必要包庇那人，這可是死罪！”

我坐在牢房角落，沒有意思搭理他，有些事情，不是當事人是無法理解的。

“殤霖，你難道真的要為了那個十惡不赦的殺手送掉性命！？”

我繼續沉默，等待爆發的那一刻，或是死去的那一刻……

牧硫凌，你從來不懂曲殤霖，而曲殤霖卻是連自己都不懂。

“好，既然你甘願送死，倒不如先成全了我。”

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獵豹，牧硫凌狠狠且迅速地將我撲倒在地，後庭處本就沒有上藥的傷口被觸動，疼得我直咬牙。

手被枷鎖束縛住無法進行反抗，此刻連雙腿也被壓住，我完全陷入了被動的一方。

反抗無效後，我選擇當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何況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罷了罷了，牧硫凌，就當是把欠你的還你。

穿上沒多久的衣服被撕破成碎片，枯黃樹葉般從眼前飄落，滿是悲涼氣息。

“這些痕跡都是那個殺手留下的嗎？殤霖，他讓你快活了一晚就值得你如此犧牲？”

“我們的快樂……又是你可以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