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指袁管家喝道,“你……水裡有毒?”
緊接著!張廣審用盡力氣大喝一聲,“停車!”又轉頭朝五夫人大喊道,“快帶玉兒走……”
聲音嘎然而止!張廣審愣愣的看著五夫人也是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老爺,當初你強搶奴家的時候,想到過會有今日嗎?”
張廣審瞬間明白了過來,他掙扎著想起身,卻只覺一股發自肺腑的無力感籠罩住了全身,腹中也是如同刀絞般疼痛,一下子躺倒在五夫人的身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自頭上滾落,臉色逐漸變得鐵青了起來!
“為…什麼?”張廣審用盡力氣擠出來三個字。
袁管家和五夫人相視一笑,“大官人,為了多謝您的栽培,小人就讓您死個明白,您如今是犯了死罪,我可還是個清白身,好好的幹嘛冒險去遼地?而且……您還真以為玉兒是您的兒子呀,呵呵,您連娶了四房夫人,折騰了大半輩子都沒生出個一男半女,怎麼可能就能在五夫人身上得償所願呢?嘻嘻……”
張廣審原本虛脫的身子又猛地一顫!臉色猙獰的看向袁管家和五夫人!似乎就像是馬上就要挺起身子撲上來一般!直把袁管家和五夫人嚇了一跳!
但接下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袁管家試探性的踢了踢張廣審的身子,發覺已是軟綿綿的,又伸過手去探了探鼻息,這才鬆了口氣的往後一坐!
袁管家朝著五夫人如釋重負的一笑,二人的眼中俱都是無比的興奮!
袁管家朝著車簾外的車伕說道,“老徐,你辦的很好!現在調轉車頭去我給你說好的地方,咱們把他的屍體護理了我就給你百兩黃金!”
“嗯!”車伕老徐淡淡的回了一聲。
從始至終,馬車始終未停過,車伕就像是一個聾子,對身後發生的一切毫無反應。
月光如銀,照映著大地。
車伕抬起頭來,斗笠之下,露出“老徐”得意的笑容……。
116,呂師囊劫殺孟家,王莫急再議岐山
在張廣審暴死後又過了幾個時辰,於歙州城外十幾裡遠的地方,一場廝殺也正在進行之中!
在一個遠離歙州的荒地處,正被一個個火把照映的一片通亮!
只見足有三四十名手持各類武器的大漢正將一群人圍在中間!
被圍困的那些人只有十一二人,其中更有婦女老幼,各個是一臉的驚恐,只有七八名手持兵器的漢子將他們擋在身後保護起來。
此情此景若被歙州城任何一個人看到,恐怕都要被嚇得驚掉大牙!
只因雙方都是歙州城內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被圍困者中一人手持長劍向前一步朝外吼道,“呂師囊,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對面一名手持鬼頭大刀的彪形大漢也是向前一步,“孟雲林,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孟雲林聞言臉色一變,他又看了看圍住自己的這些人,只見他們各個都是一臉的兇殘,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惡寒,語氣一緩朝著呂師囊道,“呂大哥,咱們多年的交情,你何必……”
“我呸!”還未等孟雲林說完,呂師囊一聲怒罵打斷他道,“都是你這蠢貨!老子本來過的好好的,就是聽了你這蠢貨還有張廣審那老兒的話才弄到了如今這般地步!老子家裡傳了幾代的產業一夜便化為了虛無,也許到明天一早還會變成被朝廷通緝的要犯!你還敢跟老子說什麼交情?!前幾日當著眾人的面汙衊老子對糧草搗鬼的時候你怎麼不講交情了?”
“呂大哥,”孟雲林的聲音已經充滿了祈求,“小弟那兩天都是急得亂了分寸,請呂大哥原諒小弟吧。”
“原諒你?”呂師囊冷笑一聲,臉上一片惱怒,“老子那萬貫家財如今只能留在歙州城,老子渾身上下只帶出了十幾萬貫,老子憑什麼原諒你?!”
呂師囊說罷,向前一揮手,眾大漢便要向前逼近。
頓時,孟雲林身後的女人孩子便被嚇哭了出來!
孟雲林渾身一哆嗦,趕忙又叫道,“呂大哥!你要錢是嗎?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足足有四十萬貫呢,小弟全部的家當都在這裡了!只求呂大哥放過我等一條生路,小弟感激不盡!”
呂師囊一聽驚道,“四十萬貫?!真看不出你小子能帶出這麼多來,可是早就料到有今日,提前將家產變賣折現所來?”
孟雲林趕忙陪笑道,“呂大哥英明,小弟……嘿嘿,不過是多了個心眼,小弟願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