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自己罷了。少不得辯解幾聲:“這不是那傳話的丫頭沒說清楚嗎?我哪裡知道他是去那裡談事情,我還以為他去找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去了呢!”
張媧前行幾步,笑吟吟的回頭看著宋凝兒:“自己的丫頭沒調教好,你還好意思說,我記得你以前身邊有個挺伶俐的丫頭的,孃家陪嫁過來的,怎麼不見她了!”
宋凝兒頓時氣餒:“你說小環啊,她打小和我一起長大,真的是親如姐妹,我都許了她一個妾室的位置,將來少不了她的富貴的,哪知道我家裡那個敗家子出去一趟,硬生生的將他送與一個軍漢,現在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呢!”
兩個婦人在這裡閒話,誰也不知道他們口中受苦丫頭小環,此刻卻是在千里之外,穩穩當當的站在一處庭園的大堂門口,指揮著下人們搬東搬西,一副當家大婦的派頭。
“這個,這個琉璃物件,要放在箱子裡頭,對了,下面要墊上些許布棉,別磕著了!哎呀,餘祿你怎麼這麼笨!”
這裡是她的院子,她理所當然的指揮著下人的忙碌,除了將夫人和吳小姐送來的一些精巧物件裝在箱子裡,就連她平時喜歡的一些小物件和隨身用的物品,也沒有放過,當然,黃白之物也是有的,那都是他的私房,這就不用說了。正經是要將老爺送給徐公子的禮物備好,她自己也準備一些送給夫人的禮物,還有回家要給兄長和侄子們的禮物,都是要準備妥當的。
自家老爺派人帶了書信回來,說是讓她回南京省親,順便給老爺辦一點點小事情。一接到這封書信,小環心裡簡直是立刻炸開了花,那歡喜之情自然是不用說了。
餘風雖然沒有將他娶進門,到現在為止,他在這餘家不過是一個大丫鬟的身份,但是,知道底細的人,誰敢拿他當丫鬟看,連夫人都和她好得像兩姐妹似的,拿她當丫鬟看,那不是太沒眼色了?沒見吳管家對她,比對老爺還客氣嗎?
老爺沒有現在娶她進門,肯定是有著老爺的道理,甚至不少人都猜到了,她之所以到現在身份尷尬,那是老爺不想讓她早某個人的前面進門,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小環當不了二夫人,這三夫人是肯定沒跑了的。
而小環自己更是沒有拿自己當做一個丫頭看,她倒是頗有些主人翁的意識,大婦雪娘生性恬淡,大事情還能張嘴說說,至於家中那些不大不大的事情,直接她就能做主了,而另外這莊園中的一個女人,一天到晚忙得腳不沾地,自然不會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人家是老爺的摟錢耙子,關注這些小事,沒的低了自己的境界。
既然大部分事情能夠當家做主,這就是人前顯貴了,在這裡倒是不覺得怎麼樣,但是,小環在南京還是有親戚的不是,這衣錦還鄉可是每個人都想做的事情,小環再怎麼能幹,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這樣的心思,那自是再正常不過了。
隨行的除了兩個貼身丫鬟,再就是幾個府中的小廝。這些人,都是賣身到了餘府,跟了主家的姓氏了的。大災之年,能夠賣身到豪門,對於這些難為為生的窮苦人家,已經就是一步登天了。這小環也是搞怪,給這些人淨取些福祿壽喜忠誠富貴之類的喜慶名字,還振振有詞的說道,這樣朗朗上口一些。
除了這些人,路上照顧安全的護衛,也是要幾個的,這個倒是不為難,大人家中要幾個護衛,這訊息傳出去,那些護衛在莊子四周的鹽丁,就是打破頭也是要來的,可惜的是,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餘風直接從登州派來了他的一小隊親兵,作為護衛之責,倒是讓原本渴望跟著小環夫人,去江南樂呵一番的人悻悻不已。
二月十八的時候,小環一行到了南京,一路上,做主子的是歸心似箭,跟隨在主子身邊的從人們,縱使辛苦些,也是無法抱怨的。倒是那幾個作為護衛的親兵,對於這樣的行程,沒有任何意見,似乎覺得,這樣的速度,才是正常的。
在城中尋得一個客棧住下,這十幾號人,放在小環的家中,那是放置不下的,他那家裡,如今就剩下兩個兄長,雖然都已經成家,但是小門小戶的,怎麼能放置得下這麼許多人,再說了,飲水思源,她是定國公府上出去的人,這回到南京,自然是要立刻去磕見舊日的主子才是正理,哪裡有先落兄長家的道理。
收拾停當後,小環沒有帶著丫鬟從人一大堆的去定國公府,帶上一個丫鬟,那就可以了,人家國公府是什麼氣度,帶的從人多了,倒是顯得有些暴發戶的樣子了,沒的給自己老爺抹黑。
定國公府的老門房,倒是還記得小環,雖然剛剛看到的時候,還是怔了一怔,但是迅即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以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