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京城,簡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一點,崇禎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他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近一點的軍隊,都調集過來對付韃子了,遠一點江南勤王的軍隊,還不知道什麼才能到,而天津的叛軍如果發難,不用三日,就可以到達北京城下。
“剿是暫時剿滅不了的,只能安撫,以平遠將軍屬下兩千之眾,悍然攻城,老夫總舉得,只怕其中有蹊蹺之處!”
“據說這些人都是一些番外蠻夷,為平遠將軍所用,只怕,這其中真有曲折,如今無論聖上有何聖裁,當務之急,都是先將其穩住,待到擊退了韃子,再徐徐圖之!”
今天的朝會,這樣的議論,突然之間,多了起來,雖然沒有人正式上書,但是隻要這種看法,佔了主流,自然會有人將他們的言論動向稟告上去,當今聖上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糊弄他的人的結局,不是在菜市口,就是在午門外呢。
“諸臣工都是這般議論?”崇禎幾乎是在下午,就得知道了這些訊息。
“是,有人還倡議,那馬全有辦事不利,逼反朝廷臂助,當問責以平那餘風的憤恨!”
“那餘風如今有何動作?”崇禎問道。
“按兵未動,其兵馬未出天津城畿三十里!”回話的是錦衣衛指揮使朱子初,亦是崇禎最為得利的爪牙。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朱子初悄然無聲的退下,崇禎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餘風的這種狀況,陷入不會持續太久,一城之力,供養不了這麼多的人馬,而餘風率眾渡海而來,其糧草不給,肯定不會太多,也就是說,從天津之亂到現在,足足夠了二十餘日,若是他再不做出決斷,只怕這餘風為了手下兵馬的吃喝,再也不會這樣約束部下了,這些兵,士兵要像四周蔓延,或者,直接兵指京師都是有可能的。
“這餘風,到底是忠臣良將,還是亂臣賊子?”崇禎有些看不清楚了餘風的舉動了,若是亂臣賊子,如今京師空虛至斯,他豈會不知,這等良機,簡直是千載難逢,當初成祖靖難,不就是得南京得天下,這和當初有多麼的相似,但是他按兵不動,分明是對皇家有敬畏之心,或者,他更是用這種舉動,表明自己並無異志?
但是,又怎麼解釋他斬殺天津官兵,佔了天津呢?這般行為,用跋扈來說,可是遠遠不夠,不管在怎麼看,這個“謀逆”的帽子,那是怎麼都跑不掉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個侍郎,叫馬什麼來著的?如今何在?”
“陛下,在詔獄!”朱子初悄無聲息的出現,回答道。
“放出來,帶一隊錦衣衛,讓他去天津,看他餘風到底要幹什麼?”崇禎說道,言罷,他想了想,“先叫他到宮裡來吧,朕有話問他!”
第四百二十八章 補牆大業 一場虛驚
餘風看到馬全有的時候,著實吃驚了一下,這人還是當日意氣風發到漢城砸桌子摔板凳的那位吏部侍郎嗎?這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馬全有卻是彷彿沒有看到餘風微微有些詫異的眼神,中規中矩和餘風見禮,然後兩人坐了下來。
詔獄的這段日子,對於馬全有來說,稱作是夢魘也不為過,雖然沒有對他直接造成肉體上的傷害,但是,那整日裡陰暗沉沉的牢房,不時被拷打的犯人發現的撕心裂肺的喊叫,讓他在裡面也足夠度日如年了。而且,詔獄易進難出,這是所有的大臣們都知道,要說在牢裡的時候,馬全有沒有怨恨過餘風這個罪魁禍首,那他也未免太豁達了。
所以,當他出了詔獄,又立刻被皇帝召見,他就知道,他這下半輩子會過得如何,他或許不是太清楚,但是,若是皇帝給的這最後的機會他不抓到,那麼,也許他就根本沒有下半輩子了。
有了這個認識,他見到餘風,就是再有滿腹的怨恨,也要收斂起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情的決定權,並不是在他的手裡,而是在面前這個人的身上。
“老夫被你害的慘了,餘總兵!”見面他就是這樣的話,“這輩子還沒有進過詔獄,託餘總兵的福,總算嚐到了詔獄的飯菜是什麼味道。”
“馬大人吉人天相,沒準還會公侯萬代,這點小小的磨難,算得了什麼,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嗎?”餘風微微一笑,這個老頭逃到京城,遭遇到了什麼,他也是有著幾分瞭解的。
“廢話我就不和餘總兵說了,反正老夫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餘總兵想要拿走,隨時都可以拿走!”馬全有這是破罐子破摔的做法了,在他心中,最好是先用言語將餘風擠兌住,這樣,他就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