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木柯的場景。
靠近曹操駐軍的江畔時,裴茂解下木柯的盔甲換上曹軍的衣服,他並未將木柯的衣物扔入江中,而想留做紀念。他鬼使神差的拿起銀甲抱入懷中,無意間看到銀甲內層有一凸出物品。他用刀子將東西撬出,厚厚的牛皮落在船底。裴茂將牛皮一層層拆開,裡面竟會躺著一封信。有牛皮護著,信件並未浸溼。
裴茂展開信件看去,這封信竟是一封‘密信’。
裴茂明白,這封信定是出自木柯之筆,她想要再救自己一命。而她的字也與從前大不相同,似是更改了以前的寫字習慣,一點舊習也未留下。
果然如木柯猜想,黃蓋假意投奔曹操時也給荀彧帶去了一個訊息,裴茂同荀彧的意見相悖時,為何曹操會聽裴茂之語,黃蓋解釋給荀彧的話是,“裴茂每每獨見曹公都會提及先生曾效力袁紹舊事,欲意離間曹公與先生關係,也可使曹公在他和先生之間有對比和選擇。”
荀彧記恨在心,見裴茂獨自逃了回來,向曹操進言,“裴茂不顧大局,獨自從戰場逃出,是有違軍法之舉,當斬。”
曹操也是氣惱,正要下令時,裴茂將密信交出,“稟主公,茂在戰時截獲敵軍一將軍身上的密令,恐對主公不利,冒死前來送信。”
“呈上來。”曹操接過一旁公公遞上的信件。
“這可是諸葛瑾之筆?”曹操認得諸葛瑾的字跡,將信遞給了一旁的妖嬈男子,正是那日懸崖上的男子,“司馬先生知道所有人的筆跡,可看看。”
司馬懿細讀,“主公已知劉公計策,馬超匆匆趕至涼州,實則想在曹賊後方出其不意,此計甚好,主公願助劉公一臂之力,已修書一封送至關西韓遂之地,請他聯合馬超共抗曹賊。”
他識得諸葛瑾筆跡,點頭道:“正是諸葛瑾之筆。”
“好。”曹操將密信重新拿到手裡,“想要從背後偷襲孤,真乃小人之舉。”
他看向臺下跪著的裴茂,“裴將軍請起。此次裴將軍功不可沒,官升三級,拜請尚書令。”
自此,裴茂在曹操心中地位穩固。
帳內,裴茂盯著木柯的銀甲出神,不知司馬懿已經走入帳中。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將敵軍戰服掛在帳內,也不怕主公怪罪?”他陰陽怪氣地聲音響起,裴茂驚訝起身。
“你如何進來的。”
裴茂氣惱,正要喚帳外守衛,司馬懿說了一個名字,“木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村人獻糧 劉荊州牧
【第五十一章】村人獻糧劉荊州牧
裴茂驚恐看他。
司馬懿立在銀甲一旁,仔細打量,“我就奇怪了,諸葛瑾為何寫那樣一封密信。若是孫權要幫劉備,大可同劉備直接明講,寫信實在不該。主公打了敗仗,氣惱劉備眾人,一時間未能想明此事,也可理解。而我卻不糊塗,以至於被你誆騙其中。”
“你為何不揭發茂?”
“我為何要揭發你?”
裴茂坐直身子,見司馬懿並未看自己,眼睛一直打量著木柯的銀甲。
“有話明說,茂是不會受你威脅的。”
司馬懿好笑,鳳眼瞥向他,實在嫵媚,“我司馬懿從不會做這樣沒出息之事,威脅?哼!”他輕蔑地斜了裴茂一眼。
“你我並無交情,先生定不會無緣無故幫忙。”
“這世間有許多事本就沒有理由,我今日幫了尚書令,只是看不慣荀彧落井下石罷了,同旁的無關。”
裴茂依然不信,在這亂世恩怨情仇分明得緊,司馬懿初來乍到,如此做定不簡單。
司馬懿的眼睛終於肯從木柯的銀甲上移開,他徑直走到裴茂面前,“你此舉是欺騙主公,我是欺瞞主公,都是錯,何必互相猜忌。我如今同尚書令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要明白這個理兒才行。”
他向後撤了撤身子,“我與木柯是故人,想她肯幫你,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司馬懿嘴角提笑,慢慢從裴茂的帳中走出。一陣寒風從掀起的帳簾吹了進來,像是司馬懿的聲音一般冷峻嚴寒。裴茂不自覺地哆嗦一下,重新裹在被子中。
劉家軍營內來了一人,諸葛亮將他迎入自己帳中。
“木柯還未痊癒,瑾若是將她帶走,路上如遇顛簸反而影響木柯病情。”諸葛亮握著的羽扇隨意放在一旁桌上。
諸葛瑾記得木柯也為他做了一把,同這個及相似。
“瑾先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