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屍積重重似阜山”,最為慘烈,李虎的板楯蠻及時趕到,使戰役畫上了圓滿的句號,至此濡須塢戰役勝利結束。
但同樣曹智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閔廣壞了性命,讓曹智心痛不已。許褚在混戰之中直取敵首鄭寶,不料中了冷劍,饒是他反應過人,躲避的極快,奈何離得太近,竟被鄭寶的利劍在那黑臉上劃了一道兩三寸長的口子,倘若再偏個半毫一厘,恐怕就得當場被劍鋒劃破了眼珠。
曹智在旁,看見身受重傷的許褚,與橫屍就地的閔廣,當時就想要嚎啕痛哭一場,卻怎麼也流不出淚來,心裡邊冰涼的。曹智本因是征戰多年之人,見得多了,心也木了,直到此刻真正折損了身邊的將領,方才知道生離死別之苦,一場仗打下來,原本好端端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心裡如何能是滋味?
曹安為許褚裹紮了傷口,許褚滿面都是鮮血,也來不及擦拭,二人就過來勸解曹智,畢竟打仗沒有不死人的,而且人死不能復生,但是經過今日一戰,咱們弟兄必定名揚天下,這些兄弟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至於談到鄭寶許褚恨得牙癢癢的道:“大哥與其獻此賊邀功,不如就此將那賊酋開膛摘心,祭奠陣亡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曹智略有些心神恍惚,點頭道:“你作主吧!”
這時暮色低垂,蘆葦蕩裡悽風凜冽,籠罩著愁雲慘霧,“聯合軍”的一眾弟兄們,他們早已把屍骸收攏掩埋,墳前草草地設了靈棚牌位,許褚命手下人,將那被俘的鄭寶,捆成五花大綁,帶到靈位跟前。
那鄭寶肩上中的箭簇尚未拔出,傷口處的鮮血不斷滴落,跪倒在許褚面前,側著臉對許褚身後的曹智道:“曹智,你不能殺我,你我都是朝廷命官。”
曹智這時也被其叫醒,起身走至近鄭寶身前,道:“你認識我?”
鄭寶一看曹智願與其說話,還道有一線生機,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兩步,點頭道:“我早知道你在皖城,我在皖城亦有眼線,只是後來戰事緊急,失了聯絡,不知你竟到了這?”
曹智若有所思的輕笑兩聲,並未答話。鄭寶不及出神,急忙跟進乞命道:“曹智,你我都是當世英雄,你和你大哥在洛陽刺殺董卓時,我就關注你了,饒我性命吧?只要你繞我性命,我巢湖大營內藏有無數珍寶、糧草,統統可歸於你。”
曹智看著一臉期盼的鄭寶又笑了,這次笑的很詭異,最後於許諸、王平等屬下對看了一眼,竟變成了哈哈大笑,鄭寶左右盼顧著,不明白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曹智大笑三聲後,冷冷的對地上的鄭寶道:“不需要了,你的大本營在一日前,已被我一個叫李典的兄弟攻佔了,你的大營已完全在我控制之下,要拿什麼我已經不需要再問你了。”說完曹智轉身朝許褚微微點頭,就起步走開了,他不願再去看那血腥一幕。
第二百二十七章 擴充兵馬
許褚拔了彎刀在手,冷冷地指著一排排靈位道:“饒你這廝性命不難,你只須讓我這許多兄弟點頭應允。”說罷手起刀落,一點清風過處,鄭寶一顆人頭落地,滿腔的鮮血沖天,許褚又讓在旁站立聽命的兩個刀斧手,上前挖出人心,就於那靈棚下祭食了。
聯合軍中的陣亡之人,多是濡須塢的賊民和各處響馬,他們父兄子弟,設靈之時哭聲震天,有妻子哭丈夫的,有老孃哭兒子的,也有那兄弟哭手足的,暮色下一片悽慘之聲。
眾人在一片悠悠鳴動的哨子聲中,焚化傳送了靈位,當夜就在蕩子裡宿了營。雖說叫宿營,其實都沒閒著,處理完鄭寶後,全體軍士稍作休息,曹智又命令兵士對蘆葦蕩進行了全面搜尋,至戰鬥開始到結束,其實並沒有完全殺滅敵軍,那些自一開始就到處亂竄的,頭腦活絡的都躲了起來,真正殺滅的也就是中軍的精銳部隊。
這蘆葦蕩外四處是水,這些躲藏之人逃是逃不掉的。但還是必須要把他們招出來,曹智他們興許還要在濡須塢待上幾日,不把這些人找出來,曹智等人睡覺都是不安穩的。如果趁他們熟睡之時來個偷營什麼的,曹智就得不償失了,再則就是對蔣欽等濡須塢水賊家屬,也會造成安全隱患。
在祭殺了鄭寶之後,一隊隊聯合軍兵士邊啃著乾糧邊展開了搜尋,搜尋的隊伍還被付以勸降的職責。
〃巢湖的弟兄和廩君蠻的弟兄聽了,都出來吧!我們憂待俘虜!〃
〃藏在蘆葦蕩的兄弟們聽好了,我們曹都尉不殺俘虜,原意留下的還可投軍,我們曹都尉出了名的禮賢下士〃
勸降的效果是明顯的,首先從蘆葦蕩走出來的是那些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