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給劃了去。
在正房住下的何靜湘已是虛弱不堪,喝了些糖水便已沉沉睡去,曹智去二喬的別院轉了一圈回來,她還未醒。曹智回來後直接到了何靜湘房裡,讓劉氏先去休息,由他來照顧何靜湘。劉氏眼開著何靜湘有這麼體貼的夫婿,很是放心,直唸叨著〃幸女有福〃,蹣跚而去。
曹智送走劉氏,坐回靜湘的榻邊,輕輕用絲巾拭去她嘴角水漬,替她掖好被角轉過身來,靠在榻邊注視著何靜湘嬌柔的臉龐,不知不覺自己也沉沉睡去。
直到一陣呼喊把曹智驚醒,曹智睡眼朦朧跳起來一看,原來是何靜湘在喊著胡話。“呀,頭又疼了,我只能想起這些,只能想起這些。”曹智趕緊伸手扶住何靜湘的香肩,知道她是在做夢,曹智趴著身在何靜湘耳邊不停安慰道:“靜湘乖,我們不想了,不想了,乖乖睡,乖乖睡。”
何靜湘敢對服侍的奴婢發脾氣,但聽了曹智的溫柔細語,真就慢慢安靜下來。曹智等何靜湘再次緩緩入睡,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感覺很燙手,看來是燒又上來了。
現在雖說已是半夜,但曹智還是找來隨軍郎中。不一會兒,王平陪著個睡眼朦朧的老郎中,快步而來。
王平是曹智從二喬那裡回來後急調過來的,現在臨時充當了曹智的親衛長,管理好那些口水都快流出來的親衛,住在這環境優雅,美女環繞之地,可不能讓他們幹出什麼出格的事。雖說曹智今日看到二喬身邊也有十幾名兵士相隨,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好久沒打過仗,混飯吃的傢伙,真要和曹智的手下對練,估計不用幾個回合,就能解決了。
老郎中也算利索,望聞問切一套程式走下來,斟酌了半響,唰唰就開了方子,讓曹智過目後,轉身就配藥去了。說實話曹智也看不懂老郎中開的那幾味藥,據那老郎中說這是一副洩虛火,清腸祛毒的藥方,曹智心想也對,感冒、發燒不就是有虛火,祛毒總也沒錯,也就應允了這副藥方。軍中自帶有一些藥材,也無需上街去買,老郎中直接抓好後,在廚房命人煎了,端來給何靜湘服用。
那藥苦得噁心,何靜湘楞是吃不下去,誰也沒辦法,但是曹智端著藥碗親自喂她,他就乖乖地吃藥了,這一來以後曹智每到吃藥時間曹智就成了何靜湘的專屬侍藥官。
只是何靜湘雖苦著小臉強行把藥吃下去,那些草根樹皮奇苦無比,喝下肚去翻江倒海,沒到天亮,就上吐下瀉起來,那老郎中還說這是有見好之勢,可何靜湘虛弱地身子哪禁得起這麼折騰?這一來病情反而重了,就連王平這不懂醫道的外行也看得出再這麼下去,一個鮮花般的娘子就得被活活折騰死。曹智斷然停了藥物,咆哮著罵老郎中:“混賬,這那是洩虛火,你這是在洩我夫人的命。”
王平一直在正房外守夜,一聽曹智咆哮,噌的一下抽出佩劍,一步跨進正房,準備拿人。古代醫生可沒現在有地位,治不好病被主上殺了、打了那是常有的事。
那老郎中一看凶神惡煞的王平衝了進來,立馬嚇得腿都軟了,噗通往地上一跪,愁眉苦臉地抱著曹智的大腿,哀聲道:“曹大人,饒命,饒命啊,小人無能,小人無能。”
曹智那是想要拿他弒問,只是剛才見著何靜湘的病情加重,已是惱怒,發了幾句脾氣。曹智揮退王平,那老郎中見暫時保住性命,不由長舒一口氣,擼著胸脯,喘著粗氣,哆哆嗦嗦的繼續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嘴裡還叨唸著:“這便如何是好?夫人的病……的病是越發的重了”。
曹智示意了一下王平,帶著老郎中退出何靜湘的寢室,二人悵然相對,默默半晌,曹智才道:“靜湘的病情太過嚴重,已經不能再這麼一路顛簸勞頓了,只能在這裡治好”。
一旁的老郎中及時點頭插嘴道:“嗯,我本想回了歷陽有城中名醫診治,能好的快些,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王平咧著嘴恨聲道:〃你們這班庸醫,連風寒的病症都治不好,實在無能!”
第二百五十九章 病急亂投醫
老郎中再次跪倒,口中不停念著:“該死,屬下該死!”
曹智苦笑一聲,讓老郎中起來,這委實也怪不得他,東漢時代的醫學還很不發達,他也是照著常規方法做,但卻碰到何靜湘如此棘手的病情。
曹智不太懂醫學,在現代警校也只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課程,卻也猜得出何靜湘十有**身上有著炎症。在現代有滴溜將提煉的消炎藥物直接注入血液,尚且要醫治良久,在古代一些現代人看著不起眼地毛病要人性命實是再正常不過。
他忽地想到大喬說過自己會點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