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兗州諸事!”
荀彧鬆了口氣,郭嘉若有所思起來,荀諶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而同樣有資格代替曹操的曹仁,欣喜的對著曹智點著頭。
曹仁作為曹氏宗親,又隨曹操從事業起步開始便四處征戰,在曹操現在的軍隊和政治團隊中,影響力是巨大的。但他一直很是有自知自明,他只適合當個武將,當一位“主公”他實在不是這塊料。
其實這會兒有了曹仁的支援,荀彧、郭嘉的輔助,荀諶明白他的主公這會兒其實已經在開始掌控兗州了。
曹智這會兒倒是沒有荀諶那麼多政治上,及將來事業發展的一些想法,他現在只是要為他的大哥,他大哥奮鬥了半身的這份事業、基業守住,並很好的繼續經營下去。
曹智面無表情的推開面前的清粥,緩緩起身,揹負雙手,幽幽地,又像在詢問在場之人,又像在自問般的道:“那我們又該如何處理好這三件又相互聯絡的事呢?”
在場不是足智多謀,就是老成世故,曹智一提應對之法,眾人紛紛暫時拋開了擔憂曹操病情之事,開始開動各自的腦筋,思索起曹智提出的三個擺在現在兗州高層的最棘手問題。
曹智其實很少過問、參與兗州諸事,他一直忙於自己的各種事物,特別是揚州事物。但憑藉著來自現代的知識和比荀彧等多處不知多少倍的見識、經歷,他很快想到了解決擺在眾人面前問題的方案。
只見曹智轉身時,已是腹案在胸的清咳道:“我以前看過一本閒書,書上說,一個集團內部人心不穩,或者壓力過大時,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製造一些外因,比如說引發一場戰爭,來緩解這些矛盾!”
“製造外因!引發一場戰爭!”荀彧、郭嘉一聽曹智獨到的見解,似懂非懂的注視著曹智,一副翹首以盼曹智下文的模樣。他們聽得懂曹智說的這段話的意思,好像抓住了某點,但真要聯絡到現在的實際,卻又不知應該從哪方面入手。
精明、睿智的人是知道等待的,絕不會像曹仁這樣的武將一樣,把疑問呼之出口。
“智弟,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但不知具體怎麼做?”
曹智看了一眼曹仁,抿嘴一笑,隨即道:“我們在佈置好下鄉徵糧之前,把大哥傷重的訊息捅給呂布,引他主動來搶糧,我再把他打敗,以震懾那些搖擺不定的人,達到兗州內部重新團結的目的!”
“簡單,太簡單了!以一場故意製造的戰事,來達到挫敗敵人,徵得田賦,團結內部的三從目的!”
荀彧在深入咀嚼曹智的計策時,郭嘉已經開始再次更高層次的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個頭不高的可能“未來老闆”。
“曹氏真是人才輩出的一代人,難怪兄弟倆都能有所成就,看來這人不比他大哥差!”郭嘉說實話,跟曹操的時間沒荀彧長,自然在感情上也沒荀彧那麼深。而他一貫取人的標準,就是才幹,只有有才幹的人才值得他郭嘉依附。
就在郭嘉產生新的歸宿感時,曹仁聽完曹智的計策,馬上站出來發對道:“你是說我們把呂布引來攻,再想法打敗他,再徵收我們今年的田賦?”
“對,但沒有你說的這種先後,可能這幾件事要摻雜在一起實行!”曹智對於曹仁的疑問,進一步解釋道。
“智弟啊!那呂布可不好對付,兄長和他周旋如此之久,都未能將其趕出兗州,你這你這計劃是不是太危險了,一旦有什麼閃失,可就”曹仁不免擔憂道。
但曹仁話還未完,就聽郭嘉介面道:“火中才能取慄,至死地才能後生,仁將軍,兗州此時已是處在風雨飄渺的風口浪尖上,不冒點險,如何能成大事!我贊同曹州牧的主意,與其刻意隱瞞曹主公的傷勢、病情,這麼辛苦,還不一定包得住,不如就讓呂布他們知道,引他再來濟陰、山陽之地,以我軍前段時日的勝利之勢,我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郭嘉還年輕,雖說為人處事較一般人都要沉穩,但這種至死地而後生的冒險計策,他還是很熱衷的。說白一點,他們看得清的智者,都明白,現在在這亂世中,從安身立命到開創霸業,其實那樣不是在冒險。躲躲閃閃,一味求穩妥,是成不了大事,難有作為的。
相對於郭嘉鮮明的支援態度,荀彧還在思量,荀諶自認為不太有資格在這種場合發表意見,但心裡是一百個支援曹智。他恨不得曹智在兗州建立莫大的功勳,好立穩在兗州的腳跟。
曹仁就不一樣了,他沒什麼顧及,正當他要開口繼續駁斥郭嘉的冒險理論時,突然一名家丁著急慌忙的不經通傳,就急叫著跑了進來,“太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