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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梅君寒望著她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手指慢慢捂住了胸前的灼傷。

很醜而且這傷,還是那個本應最親近的人留給他的唯一紀念。

蘇海陵卻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來到屏風後,匆匆擦乾身體,換了乾淨的衣物,好一會兒,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才平復下來。

好吧,她承認,她是真的動了心,動了情了。

隔了許久,算計著水溫已經轉涼,不適合泡澡了,蘇海陵吐出一口氣,轉出屏風。

她從來都不是個會逃避的人,既然對這個男子動了心,那麼就要讓他也為自己動心才行!

將人直接抱出木桶,擦乾。隨即送上床,蘇海陵做得極其自然。

“謝謝。”梅君寒低聲道。

“君寒。”蘇海陵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在床沿坐下,一臉正經地道,“慕容紫的那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什麼提議,”梅君寒一愣道。

“就是做我的侍君。”蘇海陵輕笑道。

“什麼?我”梅君寒剛放鬆下來的身體頓時又是一陣緊繃,眼神有些慌亂的躲閃去。

“難道做我的侍君是這麼可怕的事嗎?”蘇海陵一臉的鬱悶。想起當初昊月聽到這句話也是這樣的,真是打擊她的自信心啊!要知道在現代向來都是男人爭著搶著要和她交往的!

“不是,我”梅君寒咬了咬唇,臉色有些難堪,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君寒,你喜歡我嗎?”蘇海陵正容道。

“喜歡。”梅君寒遲疑了一下,回答得異常坦然。

他不是羞答答的閨閣弱質男兒,雖然從來不說,但既然蘇海陵問得如此直接,他也不會違心地說不喜歡。

蘇海陵聽到這個答案也大大地鬆了口氣,只要是喜歡的,那什麼都好辦!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梅君寒突然拉下了被子,露出胸口的肌膚,淡然開口道,“我身上沒有象徵男子清白的守宮砂,你不介意麼 ?”

蘇海陵怔了怔,一手按上他胸前的傷痕,只道,“是什麼人要如此陷害你?”

那個位置,她在木清塵身上見過,是守宮砂。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狠毒,毀了他的守宮砂,讓一個男子無法向妻主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的母親。”梅君寒苦澀地一笑。

“什麼?”蘇海陵不禁一震,虎毒尚不食子,天下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母親?

“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人,就是我爹爹。”梅君寒說著上,目光中卻沒有恨意,只帶著一絲迷惘。“爹爹身中寒毒,母親想了一個辦法,孕育生子,將寒毒過到胎兒身上,於是我就出生了。不過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將爹爹體內的寒毒完全帶走,於是,過了幾年,他還是去世了。所以,母親恨我,她恨我沒有救回她最愛的人,她要我痛苦一輩子。”

“你怎麼可以這麼平靜?”蘇海陵握著他的手,怒道,“你怎麼可以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梅君寒冷冷地一笑道,“沒多久,她就隨著爹爹一起走了,只是她還需要有人繼承玄冥宮的責任,所以我活了下來。她死了,我卻活著,還有什麼可恨的。”

“君寒”蘇海陵一聲嘆息,將他摟進懷裡,“以後有我在你身邊。”

“你可憐我?”梅君寒一挑眉。

“不,我欣賞你。”蘇海陵一笑。

這個男人,如同梅花一般,凌寒怒放,愈經霜雪愈見風骨,任何同情和憐憫對他來說,都只是一種褻瀆。

對上那火辣辣的,毫不掩飾的目光,梅君寒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

“就是泡了一下熱水,真的能把寒毒壓下去?”蘇海陵道。

雖然體溫已經恢復到了正常,但她還是無法放心。

“沒事的,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梅君寒安撫著道。

習慣蘇海陵握著他的手又緊了一些,這樣的痛苦,怎麼能成為習慣

“對了,上次司徒夜在的時候,自麼不讓他看看?”蘇海陵道。

“沒用的。”梅君寒無奈道,“聽說,當年我爹中毒,連邪醫上官璇璣和鬼醫無咎會診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這麼厲害的毒!”蘇海陵驚道。

“死不了的,最多像爹爹一樣,短命點兒罷了。”梅君寒一臉的淡漠,猶豫了一下,又道,“我也沒有辦法為你留下子嗣,我不能讓身上的寒毒再害我的孩子。”

“我想娶你做我的侍君,又不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