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是,父親!”她是餘鵬山的養女餘纖,也是餘風的姐姐。
從昨天在山間小溪旁發現昏迷的餘風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合上眼,此刻秀目中早已遍佈血絲,弟弟還未甦醒,但她又不敢對父親的話有任何的異議,依依不捨望了弟弟一眼,這才離開病房。
病房裡,除了還未甦醒的餘風,就只有餘鵬山夫妻二人。
“風兒的病越來越嚴重,照此下去,風兒恐怕。。。!”李雲沒有能夠說下去,她不斷用手帕拭著淚水,從兒子出生以來,她就日夜擔心,眼見兒子日益虛弱,她卻不能做任何事情去幫助兒子,內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天意,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背叛葉氏家族,老天要懲罰?但如果要懲罰話,為什麼不是我,而是我的兒子?命不過二十、命不過二十。。。!”餘鵬山喃喃自語,忽然,他的語氣一變,兩眼中放出堅定的目光,將身體轉向妻子,說道:“風狂當年既然能幫我一次,而且他也算出風兒的命不過二十,那他一定有辦法救風兒。我就不相信天命不可違,只要有一線生機,哪怕就是賠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都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背叛,直到現在還要小心得躲避追殺!”李雲聲音顫抖,哭泣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許多。
餘鵬山聽妻子說出這樣話,竟然笑了起來,剛才臉上的陰雲也一掃而盡,來到妻子身前,輕拍她的肩頭,柔聲說道:“我從不後悔遇到你,反而是慶幸認識了你,讓我原本血腥無味的生活就此改變,什麼妖怪、什麼職責統統沒有你重要,是你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家庭的溫暖。葉氏子弟不得和凡人通婚,這不過是家族防止血脈外傳而已。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那些族規,就算是現在選擇,我也會和當初一樣!”
“但是。。。!”李雲還想說下去時候,餘鵬山打斷了她的話,“我已經決定親自去岷靈山拜見風狂,我相信憑藉他的道行一定能想出辦法救風兒,而公司這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給纖兒好了,反正目前公司這面的事情也是由她管理,僅僅是風兒這裡,你要多多照看,同時一定要小心,那些傢伙一定還在追查我的行蹤。”說到這裡,餘鵬山停頓了片刻,語氣有些暗淡,說道:“還是讓風兒過這樣生活吧,或許他不能象其他那些富家子弟那樣引人注目,但同樣,一旦我被葉氏的人察到,也不會牽扯到風兒身上。”
一直以來,餘鵬山都儘量避免在外人面前談到餘風,那些傳媒也是將注目力放在美貌能幹的餘纖身上,那裡去管久病纏身,命不長久的餘風。傳媒所關心的是矚目性,美貌和智慧的餘氏集團的女掌門人更能吸引更多人的矚目。缺少了傳媒的宣傳,人們自然很少知道一貫保持低調的餘風,甚至於認為餘家只有一個女兒。而這也恰恰是餘鵬山所希望的結果,越少人知道對於兒子越安全。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李雲問道。
餘鵬山將頭轉向躺在病床上的兒子,說道:“下午就走,儘快找到風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有些惋惜說道:“不過,這樣一來,那兩個老傢伙一定有機會做手腳,明香城的專案一定會落入他們的手中。也罷,和兒子的命比起來,幾千萬又算得了什麼,我就當花錢給兒子買命。也便宜了那兩個老傢伙!”
商場如戰場,機會稍縱即逝,餘鵬山比任何人都瞭解機會的價值,相比於對手,自己的養女還是有些經驗不足,和那些狡猾成精的對手比起來,女兒還不夠心狠手辣,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對於自己兒子餘風,他有著不同於妻子的評價,雖然外表看來餘風弱不禁風,如同女孩子一般脆弱,而且不喜好與人交流,不如同齡少年那般開朗。但憑藉餘鵬山多年觀人經驗,他斷定自己兒子屬於那種不鳴則已,一鳴必驚人。雖然不善於言辭,但每次從兒子口中說出的往往一擊要害,而且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海明酒店事件第一次讓餘鵬山認識到兒子做事的果斷,對於那次事件,餘鵬山認為應該將此事隱瞞公眾,雖然明知是自己對手聶近南陷害,但從酒店貴賓房中被抓到有賣淫者自然會影響到餘氏公司形象,同樣會波及集團公司正在競標的海華商茂專案。而聶近南的公司也恰恰是該專案主要對手之一。
餘風卻不認為這樣,他似乎是無意的問父親,說道:“父親,如果遇到火災,我們是把火災引向自己還是引向別人?”
看似一句不經意的疑問,餘鵬山卻感覺頭猛然被人擊打一下,他竟然沒有想到這點,既然有人陷害自己,必然會有人向媒體透漏內部訊息,自己無論如何隱瞞都沒有辦法不讓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