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慈還想讓韓越鬆開手銬:“你銬著我沒辦法吃……”
“我餵你。”韓越從善如流的說,夾起一個豐滿油亮的蔥爆蝦球遞到楚慈嘴邊。
楚慈簡直絕望了:“我求求你,算是我求求你,給我鬆開手可以嗎?你現在從我家出去,從此我就當沒見過你,以後我保證不惹你可以嗎?”
韓越臉色沉了一下,剎那間神色竟然有點讓人害怕。
韓越是那種典型的面相,笑起來的話還好,雖然不能說是滿面和氣,卻也能算一臉爽朗。但是他一旦不笑了,沉下臉,那肅殺和冷厲的氣質就讓人心裡發寒。
後來楚慈經常看到他那種臉色,慢慢也就習慣了,甚至也不忌憚於在他板臉的時候繼續冷淡他,無視他,把他當做一團空氣。
但是在當時,楚慈畢竟還年輕,手槍之類的東西只在電視裡見過,心裡又是氣、又是恐慌、又是傷心、又是憤怒,所以當韓越擺臉色出來的時候,他就不免被震了一下。
但是韓越緊接著就笑了起來,親暱的摸摸他的臉:“你可以當做沒見過我,我卻不能當做沒見過你。來,乖,嚐嚐我的手藝,我做菜可他孃的有一手了。”
楚慈被迫無奈的吃了幾口菜,基本上食不下咽,韓越還一個勁的問:“味道怎麼樣?能吃辣的嗎?香不香?”
楚慈不敢十分激怒他,只能敷衍的點點頭。
韓越一下子高興起來:“你家廚房裡東西太少了,所以搞來搞去就這幾樣。哪天我給你好好買點菜回來,收拾收拾能弄一大桌,還不帶重樣的。跟你說我這一手連我爹媽都沒嘗過,當然啦我從生下來到現在也沒吃過我媽做的飯……走題了走題了。以後咱倆在一起廚房裡的活兒都我做,讓你好好見識見識!”
楚慈勉強吃了小半碗菜,實在是吃不下了,胃裡難受得幾乎要絞成一團。韓越看他手臂始終在微微顫抖著,覺得他還是害怕,就溫聲問:“你怕什麼呢?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這邊一鬆口,那邊我立刻放了你,這還不好嗎?”
“……我想去洗手間。”楚慈遲疑了很長時間,才謹慎的說。
韓越看看他的臉,彷彿在評估他是不是真的想去上廁所。
楚慈已經被銬了整整一個早上,差不多得有四五個小時了,想去洗手間實在不奇怪。
最終韓越嘆了口氣,說:“好吧。”
他轉到椅背後,低頭用鑰匙開啟手銬。
從他拿出鑰匙的剎那間開始起,楚慈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只聽咔噠一聲,手銬脫離面板,楚慈瞬間掙脫雙手,轉身就狠狠一拳揮向韓越!
雖然因為長期保持反銬的姿勢,手臂肌肉有點痠麻,但是這一拳絕對迅速而敏捷,如果韓越被正面擊中的話,說不定會吃大苦頭。
但是韓越什麼人?楚慈那點格鬥技巧在他面前哪裡夠看?
在被擊中的前一瞬間韓越迅速一偏頭,緊接著一手搭在楚慈手腕上,反方向重重一撇!與此同時他另一隻手順著楚慈的手臂摸上去,在他腋下不輕不重的猛然一搗,楚慈連哼都沒哼出來,就一頭栽了下去。
韓越趁機接住他,不顧掙扎強行把他一隻手跟自己銬在了一起。
“操_你媽,王八蛋!”楚慈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
“喲,你也會罵人!”
韓越狎暱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力道稍微有點重,彷彿有些威脅的暗示:“——寶貝兒,別在我面前玩手段,你沒見識到那些真正仗勢欺人還沒人性的主兒……我已經算是很溫柔的了。”
楚慈撲上來要揍他,被韓越反扭手臂抱在懷裡,親熱的問:“走吧?還去上廁所不?”
上廁所也是一項艱鉅的工程。
楚慈一隻手跟韓越銬在一起,當著人面方便他又幹不出來。韓越看著他漲紅的臉,明知道這是在欺負人,心裡卻覺得被電打了一樣酥麻。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楚慈終於忍不住,含混的低聲問。
韓越故意一笑:“都是男的你怕什麼啊?還是說你那兄弟太……不好意思見人?”
韓越一個鐵血又鐵腕的主兒,這話簡直無恥得可以,給他那幫兄弟聽見估計要大跌眼鏡。
楚慈咬著牙轉過頭,不知道是羞還是氣,拉開拉鍊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韓越低頭一看,吹了聲口哨:“喲,這不挺漂亮的嘛。你害羞什麼啊?”
——為了這句話,韓越再次把楚慈銬在椅子上的時候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門牙都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