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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楞,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對講機又響了,敬桐低咒一聲,看看辦公桌,看看嘉茹,他索性轉身開啟門,把頭伸出去。

“又有什麼事了,蔣小姐?”他不耐煩地大聲問。

“對不起,何先生。有位消防處來的先生要見你,說有很重要的事。”他秘書囁嚅地說。

敬桐又低聲詛咒,這個節骨眼!但是他又不能不理會。“請他稍候。”他關上門,轉向嘉茹。“我必須去見這個消防處來的人,不知道會要多久。請答應我,嘉茹,晚上和我見個面,或我去找你也行。我不會舍你而找其他設計師的。有些事,我們需要好好談一下,澄清一些誤會。”

他心焦地注視她斂眉沉思。她的反應實在不像他以為的貪婪自私、只知利用她父親的女人。他若要達到幫助他們父女團圓的願望和目的,絕不能任由她這麼走掉。

嘉茹心中充滿矛盾和困惑。她那二十幾年來對她不聞不問的父親,為什麼突然叫何敬桐來找她?何敬桐又為什麼拐彎抹角的不表明他和她父親的關係?

她父親。她辛澀地想道,這麼多年了,她想念他、需要他的時候,他完全置之不理。現在要何敬桐用這種方上式來找她,他以為付她一大筆錢,讓她為他工作,多年的冷落和棄之不顧就可以一筆勾消了嗎?

儘管滿腹的委屈、酸楚和痛苦,嘉茹仍然無法剋制想了解“父親”近況的慾望。他是否再娶了?他是否還有其他子女,所以忙得沒法分給她一點父親的愛和關懷?

她看向何敬桐,半晌,緩緩點了頭。“好,幾點?”

他籲出一口氣,想了一下他當天的行事曆。“八點,我去接你,或者……”

“不,我出來和你碰面。你說個地方。”

“絲路餐廳,一起吃晚飯好嗎?你知道地方吧?”

“我知道。八點,絲路見。”

他不得不讓開,她頭也不回地筆直離去。敬桐目視她消失在走廊那頭,才折回辦公桌後面。他相信邵逸達一定耐心的在那邊等他的電話。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同時他也需要一些時間,思考一條緩兵之計。

他大可以直接告訴邵老,他找到他的女兒了,其他的由他們父女自己去解決。可是他想進-步瞭解嘉茹。他可以預見他在給自己找個多大的麻煩,不過他管不了這麼多,他覺得她像一塊磁鐵,一旦靠近,就被她的吸力吸住,無法脫身,不想脫身。

選單上的字,嘉茹一個字也沒看進去。她還是不確定來這和他見面是否做對了。可是又不能讓他到家裹去。

她來是為了想聽一些關於她父親的事,然而她出門前卻有種赴約會似的忐忑緊張,好像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約會般,她不停地猶豫該穿什麼才合適?太正武或不夠正武,何敬桐會怎麼想?

敬桐手裡的選單上印的不是菜名,是嘉茹的姣容。她今晚出現時,再度令他眼睛一亮。

她放下了長髮,不過仍編結成辮,長長的髮辮幾乎拂垂過腰。她穿了件淡紫色棉布長袍,外罩南瓜色棉質長背心。紫袍下襬一大朵手染白荷。這身裝束使她高姚的身段更形修長。

包括她白天穿的套裝,看得出它們都不是新衣。那身套裝樣式是好幾年前流行的,今晚的棉衫袍顏色有些褪了,只是她儲存得很好,穿在她美好的身段上,一樣典雅出色。

據他從她父親那聽來關於她的事,她並非天生儉樸成性。難道她刻意造成窮困的印象,騙取別人的同情?那麼她又何必住在那麼遠的海邊,不讓人探知她生活的一面?而且她今天一度堅決否認她和邵老的父女關係。

他坐在餐廳襄等她時,回想她白天的態度,她斬釘截鐵的不肯和他一起吃午餐;邵老的電話後,她又答應了他的晚餐邀約,似乎顯得前後白相矛盾。他正懷疑和不解,她走進了餐廳,一副受人脅迫,不得不來的模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複雜難懂的女人。敬桐越發的決心要揭開她神秘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侍應生第三次來到他們桌旁等著點菜。

“我實在不餓。”嘉茹放下選單。

敬桐午餐吃得晚,其實也沒有多大胃口。

“這兒的魚不錯,分量不會太多。”他建議。

她勉強同意,他也點了一樣的焗鮭魚。

“我覺得好像第一次約會。”侍應生走後,他說,有意讓氣氛輕鬆些。“那時候,唔,我說得我大概十五、六歲。你呢?”

“我沒有時間約會。”她仍緊繃著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