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符合當時人們的接受能力,太過於花俏或先進了,反而起不到好效果。
先從水戰開始,這是我第一步要做的。要改進戰船機械,必須還得有幫手。找到甘寧,把計劃跟他說了。甘寧見我如此重視他的水軍,自然是感慨良多。又推舉了城裡的老鑄劍師歐冶子。這人歐冶子可了不得,不光是鑄造兵器,於兵器中的機關玄妙也是通曉。能做出很多有用的武器和兵器。
什麼暴雨梨花針,在一個小盒子裡布上機關,放入針形暗器,一觸發,幾十根繡花針就從盒子裡噴射而出,致人死命。哇,真是了不得。還有什麼大型投石車,能將幾百斤的石頭打到幾百米外。十幾個人一起絞皮帶,那傢伙真是太磐大了。總之,大的如投石車,小的好聽梨花針。他都會弄,可謂是全才。
我和甘寧來到水軍營寨。
檢閱完軍隊後,站在寨上看士兵們操練。看到士兵們在船上劃漿很是熱鬧。當時的戰船倒有些講究了,為了保護漿手,漿手們都是在艙裡搖漿。為了搖得整齊,必須有人喊號子。有的是擂鼓打拍子。可這樣不便於偷襲。如果不喊號子,動作不整齊,船又不能直線快速執行。
我對甘寧說,“以我們水軍來說,不是主要戰鬥力,但也要能起到出奇制勝的作用,要不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甘寧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兩軍隔河對壘,如果能出奇兵攻個措手不及,那是最好的。可是水軍也有弱點,出動時動靜太大。小船幾人好協調,但戰鬥力有限。大船一船幾十上百個水手,不喊號子,不擂鼓,很難動作整齊劃一,水手動作不一,船就容易在中流打轉,減慢船速,更加難以出奇制勝。”他又接著說,若是有風,還好點。
我看了看船,想了一會,“我們可不可以這樣,幾十個人搖一隻大漿。”
甘寧不明白,這也難怪,我還沒說清楚。
“把所有的漿都放到後面去。”我話還沒說完,邊上一個副官說,“那是柁。是把方向的,不能前進。”
我好歹是個主公,一個小嘍羅就這麼多嘴,還當我是外行,說外行話?
“我的意思是把所有的漿捆在一起,讓它轉動起來。”我說,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出來,賣賣關子。
“那不成風車了。”副官說。
“就是要成那個樣子。然後這個風車漿和船內連上機關。戰士們在船內如推磨一樣轉動機關,就可以帶動這個風車漿轉動,從而帶動船快速前進。”
甘寧似乎還有疑問。但他的表情是很支援的。“我看這事,非歐冶子不可。這又是大槳,不能用木頭吧,得用鐵,木頭轉太快,容易壞。這機關樞紐更是要用上歐冶子,別的人都不會。”
甘寧說,只是這歐冶子為人很迂腐,恐怕請他不動的。要是鑄鑄劍還好說,要他用機關,做發明,他就要拿腔作勢,不是一般的人他是懶得理的。
像我們這裡的人也經常有些好想法,想央他做個出來,他都是不肯的。說什麼天道藏巧,投機取巧有違天道。
我一聽這人還真有意思,說,“他有什麼愛好?”
甘寧說,“除了打鐵,好像沒什麼愛好。”
我不相信一個人沒有愛好,沒有愛好其實也是一種愛好嘛,“真的一點也沒有?比如喝酒?”
甘寧忽然開悟似的,“對啦,酒,喜歡喝酒。不過酒量也大,沒人喝得過他。”
我說那好,我要會會這個酒鬼,看看他吃哪一套。
甘寧選了個好日子,我們帶上最好的酒,去了城郊的冶谷。還沒進谷,就見谷裡煙蒸霧罩,丁丁當當的打鐵之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甘寧給我解釋道,“如今歐冶子是墨家的鉅子,統領著幾百號子弟在這谷中打造兵器。這墨家子弟都有些本事,又好打抱不平。經常會救危濟難,匡扶正義。所以各地諸候都不敢惹他們。”
我們一行人過去,早有鐵匠們出來迎接。寒暄畢,我對甘寧說“一切聽我的,你不必去叫他。我們只到那亭上坐著。”我見著前方有個納涼的草亭,便叫人將酒抬到亭上去,我與甘寧在亭上坐了。
我把那兩個大酒罈的蓋子開啟,便與甘寧坐下。我便閉目養神,正好修練一下內力。
甘寧在一旁沒事,傻坐了一會,聽著丁丁當當的打鐵聲大約也煩了。便起身來,站一會,因我讓他一切聽我的,所以也不敢造次,但我知道他心裡是煩躁的。畢竟這麼一大將軍,坐在亭上傻等,不急才怪。
我也並不閒著,只把那元神進到那酒罈裡,在那酒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