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淵博得多。”或許覺得氣氛太沉悶了,她抬起頭,調整表情,嫵媚地一笑。
咖啡煮好了,每人捧著滿滿的一個紙杯,相對而坐。
“說吧?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有妖魔鬼怪,還是木乃伊復活……”在沙漠裡,最恐怖的事莫過於木乃伊復活。傳說木乃伊由死到生,需要吸收幾萬個活人的氣血力量,所以會在復活過程中殺死一切遇到的活人。
我笑了笑:“那只是傳說中的神話,我沒有那種運氣,就算遇到木乃伊,也是支零破碎的骨架,毫無價值。”
“那麼——”蘇倫無言,低頭垂著杯麵上的奶油泡沫。
“一個巨大的石碑,它擋住了隧道的去路。石碑上,是法老王的詛咒……”
蘇倫笑起來,用力捧著杯子。我不怪她,任何一個像我們這樣級別的考古專家,遇到帶詛咒的石碑就像冬天下雪、夏天落雨一樣平常。如果在盜墓過程中,不遇到這種恐嚇性的警告標示才是最奇怪的。
“石碑是活的,吸血而且能吞噬子彈,我懷疑,是它把井下的四十多個工人‘吞’掉了。”這是我的揣想,當然毫無支援根據。
提到“工人”兩個字,蘇倫驟然警覺:“哦?工人?我知道在剛才的圍觀人群裡,缺少了四十一名工人。我以為他們在井下,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被‘吞噬’呢?”蘇倫臉色略顯蒼白。
在這個一望無垠的大沙漠的深夜裡,沒有什麼比詭秘莫測的神秘事件更駭人的了。
我一邊敘述,一邊覺得後背颼颼直冒涼氣。如果石碑是活的,焉知這附近地面上沒有它的同類?等我完整地把自己的發現說完,蘇倫第一個問題已經出口:“你說,石碑上的詛咒恰好堵在隧道的去路上。那麼,這件事看起來豈不太巧?假如那石碑極大,刻著的字極多,又怎麼可能恰好把詛咒的那個部分露在隧道口上?”
我撓了撓後腦勺,恍然大悟。其實自己看到那咒語的時候,心裡覺得古怪而說不出口的地方就在於此。
“所以,我說那石碑是活的,而且有思想意識,懂得把寫著警告的部分對準隧道口。”我的話很有邏輯性,也很具有說服力。
蘇倫自言自語地笑著:“真想下去看看,到底是塊什麼樣的石碑呢?”邊笑,她邊撥通了手術刀的電話。
手術刀聲音很大:“正好,薩罕長老也在別墅,關於土裂汗古墓,他提供了些新情況,我馬上發給你們看。”
薩罕長老的確切年齡大概在一百二十到一百二十五之間,已經歷經了五代埃及總統,是官方和民間的“活字典”級人物,廣受民眾愛戴。他說話的威信程度,幾乎超過了現任埃及總統。
對於他的身份構成,我最感興趣的是這一條——“精通古埃及語言、地理、文字、秘聞、法術”。可以這麼說,薩罕算得上是個“人精”,更是埃及的知名人物,在沙漠諸國裡具有至高無上的民間威信。
“哥哥,其實挖掘工作過程中,也發生了些事,我要報告給你聽……”
我擺擺手,衣領內匿藏的對講機會告訴手術刀一切。他那種精明幹練的人物,往往聽一個字就能推斷整句話的意思,根本不需要面面俱到的解釋。
蘇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言地扣了電話。她比我更瞭解自己的哥哥,隨手開了電腦,接收電子郵件。這封電郵裡帶著四張圖片,前三張都很好解釋,類似於埃及的旅遊風光明信片的照片,有獅身人面像、金字塔像、沙丘俯瞰圖。
最後一張,是一尊以藍天白雲做背景的雕像。雕像無比巨大,全身泛著幽幽的石青色,一隻腳是抬著的,像是在大踏步前進。它的頭,幾乎已經伸進白雲當中,面無表情,但五官跟人是相近的,都有兩耳、兩眼、鼻子、嘴巴。
如果不是出於對手術刀和薩罕長老的尊敬,我早開始罵“Shit”了。
四張圖片,毫無關聯性,能說明什麼?說明大漠裡有一尊巨人雕像?
手術刀電話打進來,溫和委婉:“你們兩個看看這些圖片,那是薩罕長老的孫子三年前在土裂汗金字塔附近拍到的。你們一定在罵我多事,知道嗎?第四張那個雕像,薩罕長老把它叫做‘土裂汗大神’,是專門保護土裂汗金字塔的大神。能看到他的人,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暴死街頭。”
我哼了一聲:“那他孫子怎麼樣?暴富了嗎?還是——”
手術刀長吸了口氣:“暴斃倫敦街頭,死於流彈射擊。”
我一時無言:“倫敦?流彈?”以倫敦的治安情況,行人在路上遭槍擊的機率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