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沒帶高倍望遠鏡過來詳細觀察一遍谷野住的屋子。如果張百森與邵家兄弟不過來,這些奇門遁甲的變化還真有些麻煩。
我們緩步下塔,從一層的門洞裡走了出來。
帶隊而來的是獅、虎兩僧,神情暴怒,身後跟隨的僧人全部手提兩尺長的黑鐵戒刀,來勢洶洶,彷彿我跟小來闖下了滔天大禍一樣。
“兩位夜闖楓割寺,殺傷了寺裡防守的弟子,現在請跟我去見主持大師,聽候發落。”獅僧冷著臉,煞有介事地把這項罪名扣在我們頭上。
我不想理他,只是回頭看著第一層塔身,暗自猜想:“是不是關寶鈴也曾站在這裡面合掌祈禱?她會祈禱什麼——是要大亨身體健康、日進斗金、高枕無憂嗎?”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立刻像針扎一樣的疼。
無用的王江南在關寶鈴失蹤後,自己悻悻然地回尋福園休息去了。他這樣的人,完全像世界上大多數男人一樣,只看到女孩子的“美麗”、只想著儘快美人在抱,卻沒耐性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默默付出。
“大亨呢?他對關寶鈴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思?”半生風流成性的大亨恐怕不可能永遠對關寶鈴著迷,特別是一個已經ED的男人,可以想像關寶鈴的未來絕對是一片晦暗。
“風先生,咱們……咱們要不要跟這群人去見神壁大師?”我想得太出神了,直到小來出聲提醒,才如夢方醒一樣舉步向前。我的確是要去見神壁大師,準備破釜沉舟地試試那句耶蘭留下的咒語。
殺傷楓割寺僧人的,肯定是剛剛使用“滑翔衣”的朝鮮人。這就引出了另外一個另外疑惑的問題——“殺傷寺僧之後,還不趕緊逃走隱匿,怎麼還要一直逃到塔頂上去?不會是塔頂有什麼隱藏的秘密吧?”
我扭頭向“亡靈之塔”頂上瞄了幾眼,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值得關注之處。
“洗髓堂”的房子已經修葺一新,果真還有二百餘名老少僧人疲憊不堪地坐在院子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數著佛珠唸經。夜裡這麼冷,幾乎超過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