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而在北海道時,也有我和關寶鈴突然進入海底世界為參照,對這些神秘的瞬間時空轉移,根本無法用物理學的觀點來解釋。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蘇倫仍舊活著。
我回到臨時營地,飛鷹正在赤紅著眼,檢查自己的手槍。
“援兵很快就到,順利的話,中午就可以在此地會面。”我平靜地告訴他。失去了那麼多兄弟,他的沮喪心情可想而知,並且最令人憤怒的是報仇無門,連個可以發洩的對手都沒有。
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北面的來路,眼珠子已經被血絲纏滿。
“風,你說,龍格女巫會是從那個方向來嗎?”他“啪”的一聲把彈夾推進彈倉,舉槍向北瞄準。
那條路空蕩蕩的,只有不停地隨風而動的枯草。
“也許吧,咱們都要保持冷靜。”對於一個被仇恨燒紅了眼睛的人,我無法說更多。
太陽昇起之後,隧道方向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白霧。冬天很少刮南風,但今天恰恰開始轉變了風向,由北風轉成南風,那些霧氣乘風而來,罩向我們。
我是第一個有不祥預感的人,當霧氣距離營地還有五十步時,一種淡淡的腥氣已經鑽入了我的鼻孔。
“霧裡有毒,大家趕緊撤離。”我及時發出告警聲,架起小關,率先撤向右側低窪處的一條山澗。
梁威臉色鐵青,不停地低聲咒罵著,拖著李康的胳膊跟在我後面:“是蛇毒——毒蛇見到早上第一縷陽光的時候,會吐出肚子裡醞釀了一夜的毒氣,結成霧瘴。看這樣子,至少有幾百條蛇盤踞在一起,這可糟了!”
飛鷹是在飛月的拖拉下才離開營地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似乎將那些無形無質的霧氣當成了敵人,硬生生要向前衝。梁威說得沒錯,毒蛇吐氣結瘴,是山林裡最厲害的毒氣之一,人類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能選擇趨避。
飛月仍抱著唐小鼓,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了探險隊的一部分,時刻跟隨。
溪流輕淺,水聲淙淙,但我們誰都沒有走近水邊。水是毒氣的最佳承載體,所有人已經變成驚弓之鳥,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