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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親王拼了命的保薦你,為了把你和你的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屬原封不動的搬回京城,為了兩天後給你京畿附近的幾個軍營的調動之權,為了你回京城後依然能手握江南重兵,朕答應了索尼,封他孫女做皇后。”玄燁說到這裡,停了停,貼近費揚古的耳朵,壓低聲音道,“因為太皇太后說,娶了索家的女孩,調了你回京,從此,你,索尼,嶽樂,就同朕是一體了。”

費揚古抬眼看玄燁,這個剛剛還一臉稚嫩的大男孩,此時,滿身盡是王者的沉穩霸氣。費揚古微攥拳頭,半晌,拳頭鬆開,他低聲對玄燁說,“願為聖上效死力。”玄燁輕握費揚古的手腕,“這兩年,有的人手裡握著兵權,有挾天子的不臣之心。安邦靠忠臣,興國靠良臣。朕一小的時候,太皇太后就曾指著來給她請安的董鄂娘娘說,孩子,你知道嗎?董鄂家,滿門忠良啊。”

玄燁的話剛說到一半兒時,從外面端著托盤進來一個送茶的宮女,這宮女穿的與一般的宮女不同,應該是品級較高的,宮女大概十五六歲,面容清麗秀美,面色溫和可親,更難得的是,一身的書卷氣,款款而來,若清風撲面,令人心情大好。費揚古只端詳了宮女一眼,心裡卻是奇怪,皇上講這樣的密計國事,屏退了左右,她,怎麼說進就進?

那個下午,君臣二人相談甚歡,費揚古隨後便告退了。他走後,玄燁對身旁的那個宮女說,“蘇麻喇姑,他比朕料想的,還要好!”蘇麻喇姑停下手邊收拾的茶具,說,“自然,奴婢一早就對萬歲說過,費揚古將軍,是個難得的好人。”玄燁像聽了笑話似的,“你這話就說得大發了,你在宮裡,怎麼會知道他?不過是聽別人說的罷了。”

蘇麻喇姑搖頭,慢條斯理的說,“不,奴婢是見過他的,那年,他隨他阿瑪來京裡,太皇太后設宴款待他們一家,酒席上,太皇太后讓我為他們斟酒,我當時還小,個子也不夠高,往桌上的杯子裡倒酒可費勁兒了,費將軍就把他和他阿瑪的酒杯拿到了桌子以下讓我斟酒,這事兒,許是小事兒,可是那兩年裡,伺候太皇太后,也沒少給人斟茶倒酒的,看見我小,便拿杯子來屈就我的,也只有費將軍這獨一份兒罷了。”玄燁聽後微微點頭,“是啊,有時候,一件小事兒,就能看見一個人的品行。”

說完後,二人寂然無聲,蘇麻喇姑接著收拾茶具,玄燁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知道嗎?我不想娶她做皇后,可是沒辦法,皇阿奶說,做皇帝的,就不能由著自己性子的說話做事。”蘇麻喇姑將玄燁的手輕輕扒開,手裡拿著費揚古剛剛喝完的那杯茶,心裡莫名的,一陣悸動,“萬歲,姻緣自有定數。”說罷,蘇麻喇姑撤身而出,留下玄燁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御書房裡。

這幾年裡,情非得已,孤單落寞,韜光養晦,這些諸多的心續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不知不覺的,將那個滿臉明媚笑意的男孩子,一點點兒的,催生成日後名垂青史的千古一帝——清聖祖,康熙。

騎馬回府的費揚古在馬上回想著皇上和他說的話。玄燁說他記得端敬皇后的慈愛溫柔,他說失去了兒子的董鄂娘娘將宮裡的皇子皇女們都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他長在太皇太后的慈寧宮,董鄂娘娘又經常去慈寧宮請安,所以他得到過董鄂娘娘的很多照拂,他還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荷包,說,那是董鄂娘娘給他的,費揚古看見那荷包,鼻子一酸,那是姐姐繡的,當年,姐姐也繡過差不多樣式的給他,可是被粗心的他弄丟了,直到後來,姐姐進了宮,升了天,他也就再也沒戴過荷包了。

此後的一個月裡,費揚古屢被提拔,委以重兵。五月,各旗將待選秀女報到戶部,六月初,太皇太后在慈寧宮召見了索尼府中的女眷,其中有待選秀女,索尼的的孫女——赫舍里氏芳妞,布泰對其大加讚賞,臨別時,將自己頭上的鳳簪摘下來,賜予芳妞,為此,滿朝震動。

六月末,費揚古在街上時,巧遇一賣身葬父的女子,女子很有幾分姿色,地痞惡霸垂涎,費揚古慷慨解囊,女子感恩,願以身相許,伺候費揚古一輩子,費揚古卻笑著拒絕,並當場做主,將她許給了自己身邊的一名隨從,還替女子出了嫁妝。往來路人,皆讚歎欽佩。

對費揚古來說,這樣的事,再平常不過,然而,不遠處的一處茶樓的雅間裡,畫畢,費揚古的身形樣貌躍然紙上,神形俱備。畫者執筆嘆息,“是一招妙棋?還是,替人作嫁?”

拿筆的手白淨溫潤,手指修長。一襲白衣,盛夏臨風,自清涼無汗。

作者有話要說:老爸通宵看球,我通宵碼字,老媽很崩潰啊很崩潰!

第四章 七夕拜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