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太史慈冷冷一笑,道:“滾木壘石!”
早已蓄勢待發的操持手哪裡還會猶豫,只見他們嘴裡喊著號子,齜牙咧嘴的拉扯著粗繩,粗繩的的另外一段捆綁著一根表面有刺,內心實鐵的滾木,沉重結實的滾木在城牆的兩側冷冽的晃盪著,掃斷了一根根竹梯,撞死了無數冀州士卒。
冀州軍是幸運的,幸運的是那滾木的繩索最終斷裂開來,無人操縱的滾木在砸死最後幾個倒黴蛋之後,就告別了這次守城之役。
幸運的同時,冀州軍又是倒黴的,沒了滾木,城上的守軍守城的方式似乎更加多樣化,當然也更加的肆無忌憚。
一鍋鍋滾燙冒煙的油水溫柔的潑下城牆,澆了冀州軍哇哇大叫,聲音之慘烈,讓聽者不忍,小兒止啼。
這些並不是全部,許是覺得湧來的兵馬太多了,太史慈使出了殺手鐧“來人吶,擲石粉!”
所謂的石粉其實就是石灰,這種大殺器一旦利用妥當,絕對可以大殺四方。
“噗噗噗”,大壇大壇的石粉從天而降,沒有防範的冀州軍被砸了個正著。
未曾抬頭的那些還好,眼睛痛的有限,可是,抬頭張望城頭的軍卒卻覺得眼角都要裂開了,痛徹心扉。
看著死傷慘重的己方人馬,袁紹在心中不斷的滴著血,這可都是他的精銳啊,只是一戰就損失了這麼多。
一個小小的澤幕城,現在,對於袁紹而言已經像一隻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袁紹已經有些後悔了,如果他聽從田豐的計策,繞過澤幕城,主動進攻青州,又哪裡會落到這般田地?
不過,冀州軍並未失敗,只要一鼓作氣,總會有個說法。
想到這裡,袁紹歇斯底里的呼喝著“全軍壓上!如有畏退不前者,立斬無赦!”
勢如騎虎,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袁紹再不隱藏實力,而是下達了全軍壓上的軍令,但更讓他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數百個冀州軍好不容易豎起長梯,試圖往上攀登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自己腳下的梯子似乎穩定性不夠,即便有人在底下壓著,那長梯竟還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這他孃的什麼情況?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城門久久打不開局面,須得另闢蹊徑。
雲梯只是其中之一,這時,血紅血紅的夕陽即將落山,也許不消片刻,天就會黑下來。
雲梯不穩,是因為太史慈使人在牆頭上放置了大塊木板,使得雲梯豎立的角度太大,這樣的話雲梯難以成功,只能寄希望於另外兩處進攻點。
城門口,冀州軍寸步難行。
袁紹等了半晌,嘴裡道:“城門為什麼沒有進展?”
“回稟使君,青州軍在城門內側使人築了一條石牆,如果想要過去,須得先過石牆,然而,當我方人馬翻過去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青州軍聞名天下的重甲兵正蓄勢以待。
“重甲兵?”
“不錯,使君還記得公孫瓚的步甲嗎?”
“嗯?有些印象,怎麼了?”
“使君曾經說過,公孫瓚不產鹽鐵,他麾下的鐵甲全部來源於李賢”
“不錯,是有這麼一回事”
“李賢麾下匠工營日夜勞作,所出鐵甲俱是精銳,刀砍不動,槍刺不透,是難得的精品,這一次,咱們遇上的八成就是太史慈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