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曹‘操’馬上又會大敗一陣?
不知怎的,李賢竟然笑了出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曹‘操’被呂布搞的掩面喪盡,在沒有解決呂布之前,曹‘操’應該不會大舉侵犯北海國”。
“主公此言差矣,呂布是何等英才,雖然人品不佳不予置評,可領軍大戰,卻鮮有人敵”
呂布八健將,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大將軍。
李賢沒有與其爭吵,為了別人的事情再鬥氣的話實在有些不值了。
濮陽城外,戲志才在曹‘操’的軍帳之中苦苦相勸:“使君聽我一言”。
“喔?志才想說什麼?”
“濮陽城內的鄉民、大族打算反叛呂布,敬獻城‘門’,聽上去自然是好訊息,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曹‘操’停下腳步,道:“濮陽城高池深,又有重兵把手,若想破城,須得葬送不少軍卒的‘性’命,眼下有人做內應,可以省去我很大的力氣,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感到困‘惑’”。
“不瞞使君,我感覺城中殺機瀰漫,看模樣,那勞什子鄉民獻城是假,佈置陷阱為真,使君須得多加小心”
曹‘操’搖了搖頭,他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妨事,呂奉先在兗州橫徵暴斂,早已經不得人心,而濮陽城事關重大,眼下有了機會,我自然要試一試”。
戲志才第一次諫言被曹‘操’拒絕,稍稍有些不適用,不過,只是轉眼間他便閉口不言,再也不提適才之事。
對於謀士來說,直言敢諫是其中根本,是安身立命的保證,然而,戲志才卻不想為難曹‘操’。
曹‘操’說的沒錯,濮陽城太重要了,只要攻破此城,曹‘操’與呂布之間形勢必將逆轉。
城中是否有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不想放過這等機會,他拒絕不了破城的‘誘’‘惑’。
帳外,夜‘色’正好,高高的星星閃爍不已。
戲志才嘆了口氣,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曹‘操’不能拿自己的聲望去賭,萬一試圖開‘門’的真的是反叛呂布的人馬,那曹‘操’豈不是失信於人?
要知道,人家可是說好了,必須由曹‘操’入城,方可證明其誠意。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一旦曹‘操’真的食言而‘肥’,眾人肯定會對其嗤之以鼻。
濮陽是大城,城內的首富田氏剛剛回到城中。
此時,一個身材瘦削,書生打扮的男子正‘陰’沉著臉,道:“如何了?”
“回稟長史,曹‘操’聽說我願獻城贖罪,大喜過望”
“可曾定下章程?”
“我們約定在子時裡應外合”
“好,回去之後什麼都不要‘亂’說,如果走漏了風聲的話,日後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喏!”
興平元年四月,月‘色’朦朦朧朧的,宛若披了一層薄紗。
為了表示誠意,曹‘操’親自統領大軍侯在外頭。
“咕咕咕”,忽而,城‘門’口所在的位置發出了幾聲鳥叫,那是約定好的訊號,說明已然得手了。
曹‘操’不知是計,他揮了揮手,道,“讓人前頭試探。”
“喏!”
提出獻城的傢伙就是濮陽城的首富田氏,今夜可否成事?
片刻之後,軍卒前來回稟:“報,主公,東‘門’‘洞’開,不見一兵一卒”。
“喔?可曾看見屍首以及接應的人馬?”
“屍首撲倒在地,接應的人馬約莫在三百開外”
太過安靜了,曹‘操’覺得有些蹊蹺,可是他已勢同騎虎,斷然沒有拒絕反悔的餘地,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前頭的曹軍士卒小心翼翼的進入城‘門’,靜寂無聲。
既然確定東‘門’真的無人防守,曹‘操’當即把臂一揮,與兵馬一道進入‘門’內。
最前方的軍卒眼尖的很,他們發現視野盡頭有甲冑晃眼的錯覺。
“不好,這是呂布麾下‘精’銳!“戲志才看到旗幟之後,當即明白了。
“鐺”只聽得一聲鑼響,鼓角聲大作,四下裡突然湧出大隊軍卒。
此時,進入城中的曹軍已經有三千多人,而曹‘操’本人也在其中。
為首一人拿著火把,手持方天畫戟,大聲咆哮著:“曹孟德受死!”
曹‘操’大驚失‘色’,那人縱馬如飛,視數千軍卒如無物,宛若平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