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不以為意,“無妨,咱們是客人嘛,作客就要有作客的規矩,否則的話,豈不是成了惡客?”
說到這裡,韓遂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此時,一個又一個西涼軍卒湧上城頭,他們與曹軍抽刀對峙,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跡象。
曹軍校尉察覺到不妥,急忙質問:“韓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前來討要一番吃食而已,曹公催的急,兄弟們沒帶多少吃食便趕來助拳,如今,到了河東,自然不能再餓肚子了”
曹軍校尉臉色急變:“關內也沒有多少糧秣,只怕不夠大軍食用”。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借調也好,徵收也罷,我只要糧秣,不管其他”
“韓將軍!”
“嗯,適才忘記跟你說了,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籌集不到足夠大軍食用的糧秣,我會讓兒郎們自己去取!”
校尉又急又怒,從壺口到許昌,快馬狂奔也得兩個日夜,說什麼也趕不及了。
不聞不問?
韓遂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如果逾期無糧,西涼軍縱兵劫掠,這責任算誰的?
曹軍校尉懊惱不已,這個黑鍋他背定了!
翼亭,三千名曹軍押解著萬石糧秣正往壺口關而來。
為首一員大將神情低落,似乎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忽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報,曹將軍,壺口關急報”
“嗯?何事?”
“西涼軍已入壺口,韓遂索要十萬軍糧”
曹洪瞪大了眼睛,“去他姥姥的,韓賊真是好大的口氣,他還說什麼?”
“韓遂只給了一日的時間,他還說,如果逾期無糧,他便讓西涼軍自取!”
這般**裸的威脅當即讓人氣往上湧。
曹洪脾氣暴躁,“狗賊,真是狂妄至極,來人吶,與我去會會韓遂!”
“不可,曹將軍不可呀”
“糧秣才是重中之重,韓遂再囂張,有了糧秣也不會太過分”
“西涼軍大舉入關,冀州軍一定有所防備,曹將軍,不可擅離職守啊”
曹洪咬緊牙關,額頭青筋直露:“可恨!難道就由得他猖狂不成?”
“西涼騎軍戰力強悍,韓遂有他猖狂的本錢”
“呸,若不是劉表太不爭氣,使君又何必向他求援?在我看來,對付李賢,兗州軍足矣!”
兗州糧秣不多,能夠勻出糧秣分給西涼軍,這已經挑戰了曹洪的極限。
偏偏韓遂行事跋扈,這讓曹洪萬分不爽。
“不行,我不能聽之任之”
“將軍,韓遂要的就是糧秣,只要糧秣抵達,諒他也不敢胡作妄為”
曹洪喘了幾口大氣,似乎在抑制心頭的憤怒,“總有一天,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將軍可使人先行一步,通知那韓遂,便說糧秣即刻抵達,讓他稍安勿躁”
曹洪雖然憤怒,卻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意氣用事,否則的話曹操那裡不好交差。
沒多久,兩名曹軍脫離大隊,快馬先行。
壺口關,韓遂的西涼軍已經盡數入內,他們安營紮寨,擺出一副不見糧秣不罷休的模樣、
曹軍校尉徹夜難眠,他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能湊出足夠的糧秣。
韓遂再一次不告而入,“糧秣呢?”
“都在營外”
韓遂搖了搖頭,“五千石糧秣可不夠,難道我的意思不明白嗎?我不能讓我的兄弟餓肚子!”
“將軍稍安勿躁,使君定然有所準備”
“哼,我再告訴你一次,是曹操求我,我才引軍前來,糧秣無憂,這是他答應的條件,也是盟約的前提,如果你們不能提供足夠的糧秣,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將軍!”
“距離一日之約還有一個時辰,你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想辦法”,韓遂拂袖而去。
曹軍校尉痛苦無比,韓遂此舉無異於**裸的脅迫,可是,他又能怎樣?
幸好,一個時辰的時間不到,曹洪派來的使者便趕到了。
甫一見面,曹軍校尉便大喜過望,“兄弟來的太及時了!”
使者不明所以。
校尉又道,“韓遂催的急,我這邊無法湊足糧秣,他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不過,只要你過來了,應該就沒事了”。
使者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