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陶謙尚在的時候,陶應只是責怪陶謙,怪他將刺史之位讓給李賢這個外人,而不是給他。
現在,陶謙死了,陶應沒了恨意,他只想匍匐入府,嚎啕大哭。
許是在陶府‘門’前待的久了,陶應很快引起了護衛的主意。
“這位兄臺,若是祭拜陶使君,儘可入府,若是行人,且勿在此駐留”
陶應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他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不確定地說道:“可是陶五?”
陶五,也就是‘門’前護衛渾身一震,他瞪大了眼睛,陡然大叫:“二公子?”
不怪陶五如此吃驚,他這個名頭,往日裡只有陶謙以及陶應使喚,便是陶商都不曾叫喚過。
如今,陶應甫一見面便喊出名姓,再結合他的模樣,陶五哪裡不明白,這便是府中的二公子回來了。
另外一名護衛‘摸’不著頭腦:“哪個二公子?”
陶五大怒:“殺才,自然是府中的二公子!還不去通稟一聲,便說二公子回來了”。
那護衛“啊”了一聲,方才屁滾‘尿’流狂奔而去。
陶五涕淚‘交’加:“二公子,你可回來了,老爺,老爺他等了你很久啊”。
陶應只覺得悲上心頭,他有些懷疑自己。
奔‘波’在外這麼多年,一事無成,真的沒有錯嗎?
到頭來,甚至沒能見到老父一眼,情何以堪?
陶應心頭五味陳雜,說不出有股什麼味道。
陶五昔日是陶應的玩伴,陶應走後,陶五受盡了白眼,此番,陶應歸返,數年來的委屈盡數渲洩而出。75/
嚎啕大哭,陶五的哭聲感染了陶應,他不得不以袖拭面。
陶商快步踱出,看到的正是陶應、陶五哭嚎的情景。
“二弟!”
“大兄!”
離別說年,一切不快都已煙消雲散。
陶應成長了,他嘆了口氣,道:“大兄,你瘦了”。
日盼夜盼,終於盼來了陶應,陶商喜極而泣:“二弟,你也瘦了”。
陶應擦了擦眼淚,道:“大兄頭前帶路,我想去見父親一眼”。
“好,父親已經等了你太久,一直以來,他最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你啊”
陶應嘆了口氣,他知道,昔日自己的一時衝動,不但連累了丈人曹豹一家,還讓自己的老父****掛念。
如若能夠‘侍’奉在老父身邊,他是不是能夠多活幾年?
這時候,再多的假設都已經沒了意義。
陶謙已經死了,誰也救不回來。
片刻之後,陶商引著陶應來到冰房。
“若非李使君****供應冰塊,父親的屍首絕不能儲存的如此完好”
陶應跪伏在地,哭嚎道:“父親,不孝子陶應回來了,你的二兒子回來了,不孝子犯了大錯,輾轉數年,一事無成,到頭來竟然連累父親,不孝子有罪呀”。
“二弟,切莫傷了身子”
陶應只是哭泣,他彷彿要把幾年來所有的不愉快全部渲洩而出。
一開始是陶應一個人哭,後來是陶應、陶商一起哭,最後來,是整個陶府都在哭。
陶謙死後等了半個多月才等來陶應,不過,無論如何,父子三人也算是團聚了。
陶商、陶應齊至,陶謙終於可以入土為安。
擇一吉地下葬之後,陶應決意為父結廬守孝,陶商本想替換,陶應卻避而不應。
“兄長,我未能盡孝,心中惶恐,若再不讓我守孝,只怕我一輩子也難以安寧”
“唉,二弟,你能有此孝心,父親在九泉之下一定會瞑目的”
“若是見到李賢,代我謝罪,便說我陶應錯怪了他,守孝期滿之後,我自會上‘門’負荊請罪!”
“二弟!”
陶商既驚又喜,喜得是陶應終於想開,不在於李賢為敵,只要他肯為李賢效力,何愁不能謀個一官半職;驚的卻是陶應的變壞太快了,要知道,數年前,陶應還恨不得生撕了李賢,現在,卻有了這般變化。
看來,一切只能歸結於時間了。
是時間淡化了仇恨,是時間讓陶應學會了成長。
陶應的改變,早有錦衣營報與李賢知曉。
李賢聞言之後只是嘆了口氣:“只希望這陶應是真的想通了,不然的話,我若想長久保全他,定要耗費一番‘精’力”。
“使君,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