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玩意兒對敵,然而,此番只是一掃,竟然就撂倒了大片的幫閒無賴,這在往日裡是誰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三郎果然厲害!
能夠從史書中找到這種厲害的武器,三郎絕非等閒!
帶著對李賢的無限敬佩,護鹽鄉兵士氣高漲,若不是李賢一直在約束陣列,說不定這幫傢伙就直接衝了上去。
不過是區區百餘名無賴雜碎罷了,能擋得住竹槍幾刺?
李賢可沒有被初勝衝昏頭腦,槍陣之所以所向披靡,靠的就是戰陣的配合,如果脫離了戰陣,單靠鄉民的個人勇武,究竟鹿死誰手還難說的很。
。。。
第十九章究竟是誰的援兵
“殺殺殺!”
護鹽鄉兵的佇列不停地往前推進著,自始至終,李賢都立在陣列最中央的位置,他手持短棍,棍出如風。
那些本以為李賢是軟柿子,想捏上一捏的傢伙,毫無疑問全都遭受了重創。
由於李賢兵器過短,能夠僥倖衝到跟前的傢伙少之又少,即便有三兩個滑如泥鰍的傢伙打著擒賊先擒王的主意想渾水摸魚,可都敗在了李賢的棍下。
怎麼會這樣!朱有德努力瞪大了眼睛,眼瞅著麾下的奴僕一觸即潰,全無反手之力,他只覺得驚恐交加!
這絕不是趙家莊的鄉民,如果一個破落村莊都能有這樣的武力,那之前遊繳所靠什麼來搜刮錢財?對了,一定是糜氏的精銳護衛,一定是糜氏的人馬,只有他們糜家才能訓練出這樣的精銳!
有了這樣的想法,朱有德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惶恐。
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這一招!
如果糜氏真的插手了,朱家拿什麼來抵擋?
危急關頭,朱有德不由得萌生退意,四下裡到處都是狼奔犬突的家僕,指望他們反擊,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恰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鑼響,接著便傳來朱家奴僕幫閒驚喜交集的呼喊:遊繳所的兵丁來了!助拳的來了!
朱有德精神為之一振,只要遊繳所願意助他,糜氏算什麼!在這介亭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他朱家說了算!
“都給老子聽好了,咱們是來幫助遊繳所查繳私鹽的,趙家莊的刁民目無王法,官差來拿他們了!”
朱有德這一嗓子吼出去,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爽。
只要擊潰了眼前的這夥糜氏精銳,查抄了莊內莊外的鹽貨,再拿出一半的家產賄賂縣令,坐實趙家莊私販鹽貨的罪名,想必就算以糜氏之能,也絕對奈何不了他朱家!
無論是官還是商,古往今來為的不就是一個利字嗎?
朱有德雖然愛財,可卻也知道壯士斷腕的重要性,只要大手筆買通了官府,想必沒有過不去的坎。
眼下朱家騎虎難下,唯有硬著頭皮挺下去才有可能柳暗花明,若是中途退縮,反而會讓其他人瞧出虛實。
李賢這邊的鄉民也聽到了鑼響,經歷過午夜廝殺的那些壯丁還好些,他們覺得鹽丁不過如此,新入夥的鄉民就沒有這種膽量了,呼喝聲一起,他們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響。
遊繳所的官差再跋扈,那也代表著大漢朝庭的權威,等閒百姓根本生不出對抗的心思。
李賢敏銳地差距到了這一點,為防有變,他及時呼喝:“停止前進,就地防守!”
“喏!”
眾人或多或少鬆了口氣,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還是不願與官差對上。
朱有德見狀更是底氣十足,他顧不得收斂麾下的家僕,而是快步來到遊繳所的頭目之前,嘴裡道:“這幫刁民目無王法,好生厲害,陳阿留,快些動手,拿下首惡,事成之後,我朱家另有謝意奉上。”
遊繳所內有兩班人馬,一班以陳阿留為首,另一班以劉七為尊,往日朱富貴還在的時候,陳劉二人便面和心不合,如今朱富貴一死,哪裡還有人鎮的住他們?
朱有德求援的家僕帶著禮物分別去了陳、劉兩家,可到頭來真正領著人馬趕來的只有陳阿留。
陳阿留身上早就烙上了朱家的痕跡,由不得他不來,此番,還未臨近現場,便聽他呼喝道:“前面的刁民聽著,我乃遊繳所的陳阿留,爺爺今天心情好,不願多造殺孽,識相的就快點放下武器求饒,說不定老爺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
李賢身邊的鄉民有的在小聲嘀咕,有的在破口大罵。
鄉民的動搖李賢看在眼裡,他幾步踱出槍陣,嘴裡道:“朱有德的家僕毀我鹽貨,打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