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護主。
身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痛,當著這麼多的人面,被陶應喝罵鞭笞,宗元臉‘色’漲紅一片,今日之恥,他一輩子也難以忘懷。
軍將受辱,衛戍北‘門’的軍卒們感同身受,他們‘抽’刀而立,冷冷地面對陶氏‘私’兵,不曾有半點畏懼。
眼瞅著一場‘混’戰一觸即發,劉備、關羽卻置身事外,擺出一副冷眼旁觀的模樣。
李賢有些愣神,劇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陶應這蠢材不是應該先挑釁自己,再指引大軍圍攻的嗎?怎麼先與自家兵卒幹上了?
這時候,如果李賢坐山觀虎鬥,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適才宗元的言行舉止很合李賢的口味,他想救下宗元。
執掌徐州大權之後,李賢肯定要提拔一批徐州本地的軍將,宗元能屈能伸,又頗有原則,是名可造之材。
打馬前行一步,李賢做起了和事佬,他嘴裡道:“陶公子,宗將軍也是盡忠職守,你又何必與他斤斤計較呢?”
陶應距離宗元不過一丈遠,他本想縱馬上前,再狠狠地‘抽’上幾鞭子,殺‘雞’儆猴,在李賢面前擺出陶氏公子的架子,可誰曾想,李賢竟然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不屑地哼了一聲,陶應沒好氣地說道:“這是我徐州的家事,與你這個外人何干?”
陶應現在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李賢自然不會與他計較,可陳登就不同了,他目光幽冷,淡淡地說道:“二公子真是好大的官威呀,李使君是州牧請來的客人,你這麼冷言冷語,就不怕觸怒州牧嗎?”
不提陶謙還好,陳登一提起他,陶應當即勃然大怒:“陳元龍,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州牧?眼下他還沒有病故,你就這麼急著在新主子面前表現了?莫非下邳陳氏的家風就是這樣?”
陳登怒髮衝冠,口無遮攔的陶應連陳氏都侮辱了,這讓他忍無可忍:“夠了!二公子,是非曲直我不想與你爭辯,我只想告訴你一點,下邳陳氏不是誰都能夠折辱的!”
想到陳氏在徐州的力量,陶應忍不住有些後悔,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這時候讓他厚顏道歉,無論如何他也抹不下面子。
這該如何是好?
李賢、陳登的‘插’科打諢讓宗元緩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與陶應拼個你死我活。
陶謙畢竟是徐州刺史,如果陶應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非但宗元自己要陪葬,只怕他麾下幾百個兄弟也要受到牽連。
誰曾想,陶應一口氣不敢撒在陳登身上,卻又尋到了宗元這個出氣筒。
“來人吶,拿下這賊子!”
“嘩嘩譁”,一陣甲葉響動聲,陶氏‘私’兵大步上前,就要圍住宗元。
宗元又驚又怒,他大吼道:“誰敢!”
陶氏‘私’兵置若罔聞,他們只聽從陶應一人的命令。
“大兄莫怕,有我們在,誰敢動你!”說話的這人手持巨斧,他大吼大叫著將宗元護在身後。
在持斧巨漢後頭,一百多個軍漢群情‘激’憤,他們聒噪著湧到前頭。
一個要抓人,一個要護人,兩方人馬各不相讓,很快就廝殺作一處。
“鏗鏗鏗”,剛開始,雙方都還有所顧及,他們出手間都留有餘地,可多人‘混’戰,難免會有人失手,一旦見了血,這場面便越發難以收場了。
陶應沒想到城‘門’卒竟然敢為宗元出頭,一時失策,頓時讓他騎虎難下。
另一旁的李賢宛若沒事人一般,悠閒自在,陶應心頭暗恨,他畏懼騎卒軍力,不敢上前滋事,只得把希望寄託在劉備身上,“劉玄德,速速助我一臂之力”。
關羽一臉的不情不願,劉備思考片刻之後卻應諾下來。
不過,為了防止李賢暴起發難,劉備將麾下兵馬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侯在原地,嚴陣以待,另外一部分與陶應‘私’兵一道剿殺北‘門’衛卒。
局勢越發‘混’‘亂’了,三方人馬廝殺作一處,宗元渾身浴血,他身後的衛卒數量不多,但卻在兩方人馬的夾擊中保持不敗。
李賢看得暗自稱奇,更對宗元生出了招攬之心。
“殺,殺,殺!”
攻勢受阻,劉備臉‘色’十分難看,敗給李賢也就罷了,青州軍是出了名的強軍,可這下邳的守軍不過是無名小卒,如果劉家軍連他們也收拾不了,豈不是憑白讓人看笑話?
“雲長,你為二公子擒下那軍將”
為了找回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