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粟娘對這些文詞似懂非懂,只知大意自是將女子貶得極低,但聽陳娘子之言,竟是不以為然,心下鬆了口氣。忽又聽得陳娘子說道:“你可知長孫皇后作《女則》,則天皇后作《女範》?”
齊粟糧呆了一呆,不知她為何提起,只得搖了搖頭,陳娘子再不肯多言,只道:“且去把這書背熟了,有不識的字便來問我,背熟後再想想我今日說的話,也算是我教導你一番了。”說罷,又是一陣咳嗽。
高郵卷 第四章 逃災路上的粟娘(上)
齊粟娘對陳娘子已存敬畏,每日早起挑水、拾柴,生火,煎藥,並洗衣、縫補、做飯一應雜事,俱是包下,得空便捧著《女誡》狂啃。
陳娘子萬事不用動手,卻也不與她解說班紹的《女誡》,只是教她分辨各類豆、瓜、菜、糧。教她如何用扁擔挑水,如何摘皂角烘製皂粉,如何用黃豆做醬油、用米團做米醋,讓她知曉用棉杆燒火取暖少煙、用糠火燒飯省錢,只當她是個無知孩童,從頭教起。
家中時無男丁,陳娘子又帶著病,二十畝地卻沒閒著,十五畝佃給齊家種了棉花和小麥。粟娘那把子好力氣半點不浪費地用在餘下五畝青菜、蘿蔔、甘薯地裡。
齊粟娘深知這些農家活計雖不能立身,卻是活命的本錢,言聽計從,一舉一動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