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花茂廢話,他直接來找姐姐,讓她跟皇上請旨賜婚。
李淺頗有些猶豫,她對這一對情侶是樂見於成的,尤其這幾日的接觸,越發覺得六娘是個好孩子。但是她現在的身份與花家毫無干係·實在不想再與花茂見面。
而且······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花茂之所以表現的這麼強烈,似乎就是想逼她出面。
她在京中的事,能暫時掩人耳目,可終究紙裡包不住火,花傾國最近的種種變化,花茂若是一點覺察不出來,那才奇怪呢。
想了想,她對花傾國道:“你的婚事姐姐自是支援的,只是這事我實在不方便出面·你若真有心,便自己去求皇上,或者京裡的有名望的大人能幫忙的也未可知。”
花傾國也知姐姐為難·便不再提,他想年前把婚事定下來是不成了,實在不行便把六娘帶回燕州,等忙過一段再說。
婚事沒有定論,六娘雖表面不說什麼,暗地裡卻不知抹了多少眼淚。她也不愛出門,每日把自己關在房裡,飯也不怎麼吃。
李淺到底是心疼她的·思量著讓她出去轉轉·或者能心情好些。也是碰巧太傅夫人要去廟裡上香,便央著她帶六娘一起去。
方夫人欣然同意·還提議若她身體得便,倒不如也去廟裡走走。
李淺搖搖頭·皇上令她好生休養,這樣出去了,還不知惹什麼是非呢。
盧彩英聽說要燒香,倒有些意動,這幾天她一直心裡不大安穩。兩個兒子的傷到現在還沒好,規勸他們多次別惹是生非,沒一個聽的。她怕再出事,也想著去廟裡燒柱香,祈求佛祖保佑兩個兒子消停點。
這裡畢竟不是他們涼州,皮五都被關起來了,這兩個兒子可別進去才好。
一行人一大早就出發,臨出門前李淺看六娘衣衫單薄,便把她那件招搖的雪狐大氅給她禦寒。
人走了大半,院子越發清靜,李淺一人坐在屋裡吃點點心零食,喝幾口淡茶,倒也愜意。近來她身子重,胃口也很好。秀姑給她燉了人參雞,她吃了兩勺,忽聽有人稟報,紫衣衛副首領李人求見。
有一段時間沒見李人,還以為這小子失蹤了。李淺哼一聲,讓他滾進來。
燕州那筆賬,她還沒和他算清楚呢。
李人看起來清減了許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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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淺暗暗點點頭,這小子倒也乖覺,知道她不喜歡被人喚“主兒”,到了京都也沒改口。只是她的命還真是金貴,這麼多人想要她死嗎?
她沉吟一下,問:“上次遇刺,你們可查出是誰了嗎?”
“屬下愚鈍,幕後主使倒沒查出來,不過······”
看他神情猶豫,李淺令秀姑退下,“不過什麼?”
“不過據屬下查證,似乎此事與花妃娘娘無關。”
花仙兒牽扯在裡面是李淺的猜測,為此還把她整了一回,以致回到宮中皇上對她也不加辭色,雖沒打入冷宮,自此失寵卻是一定的。冀皇后利用這個機會,在宮中大換血,原有的花妃的人都陷落,或換成她的人,或被別的妃嬪佔據,大有一種風水輪流轉的意味兒。
可是他如何知道她懷疑花妃的?或者不是他,而是齊曦炎,他的懷疑。
她問,“你有何證據?”
“皇上讓屬下查過花妃娘娘的勢力,覺得她小打小鬧可以,但真要挑動這麼大規模的刺殺,似乎沒那個本事。”
當然,這不是齊曦炎的原話,齊曦炎的原話是:“這個女人扎扎刺還可以,至於刺殺,她就是有那個膽子,也得有那個本事。”
李淺仔細一思索,也深以為然。那些刺客們個個都是絕頂高手,花仙兒不一定能指揮得了那麼多人為她賣命。就算真有,那也該是被人利用吧。可若說不是花仙兒,那到底會是誰呢?
那會兒她還沒和西魯王結這麼大的樑子,應該不是他,也不會是齊曦瀾。他那會兒看她的表情,也很驚訝,根本不像知道她會出現的樣子。
想到齊曦瀾,就不禁想起他拜託她的事。哎呀呀,她這腦子,竟把這個忘得一乾二淨。她說怎麼最近老打噴嚏呢,原來有人唸叨她。
不管她向不向皇上求懇,齊曦瀾都會留在京都,而且他躲在暗處危險更多,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更保險些。
所幸就做個順水人情吧。
讓李人帶了個口信給齊曦炎,說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