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罄,慌得管事忙忙從城中各處酒窖裡調過來五千壇酒應急。
滿座賓客們都喝得酩酊大醉,將近子時,多數人已經呼呼大睡著被僕人送進轎子裡離開了,也有幾個依舊趴在桌子上拼酒。鄧君儒作為新郎官,更是喝得爛醉,他這會兒不急著入洞房,反而和周、李兩個朋友躺在廂房裡,哼哼唧唧地耍酒瘋。外面的傭人都不敢來勸。
林惠然亦多喝了幾杯,這會兒遠遠地斜靠在廂房軟榻上,有些昏昏欲睡,他見周、李、鄧三人依舊亂喊亂鬧,有心呵斥外面傭人,叫他們扶主子回去,奈何眼澀口軟,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正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白衣的文弱青年,臉上遮著一層面紗。林惠然睜開醉眼,不禁有些意外,開口道:“醜醜,怎麼又回來了?”
那元流火掃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並沒有說什麼。林惠然沒有想其他,只是說:“你來的很是時候,把這三個醉貓扶出去,鄧君儒去新房,周學之和李蘇各自回臥房。你忙完之後,不用過來找我,我身上酒氣沖天的不好聞,你也不必回去了,在客房裡休息一晚。”林惠然饒是在醉酒時,依舊把這些瑣事安排得有條有理,說完了這些話,他閉上眼睛,又陷入了昏沉之中。
元流火先是扶起醉的最厲害的李蘇,將他拖了出去,不到片刻功夫,又過來攙鄧君儒,鄧君儒呼哧呼哧地喘氣,嘴裡道:“我的傭人去哪裡了,我要去新房。”嘴裡說了這一句,腳下發軟,很快也人事不知了。
元流火最後去攙扶周學之,周學之酒量很好,這會兒尚殘留著一絲意識,他哼哼唧唧道:“我不要你這個醜人伺候,走開。”
元流火不理他,強行架著他的胳膊走,兩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客房裡,旁邊一個小廝趕忙迎上來伺候,嘴裡問道:“小楊公子今日也住在這裡嗎?我給你收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