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就是母親那邊一天到晚地給他張羅親事、繁衍子嗣。若是旁人如此,林惠然大可以置之不理或者胖揍一頓,但是母親是自己至親之人,違逆不得,只好有一日沒一日地周璇。
兩人上午鬧了一點小矛盾,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和好如初,下午提著魚竿和水桶,一起到後花園裡釣魚。林惠然坐在矮凳上,有條不紊地裝魚餌,放下魚線,耐心地等待。旁邊的元流火也有樣學樣地握著魚竿,不到半盞差的功夫,他扔了魚竿,跑到淺水區裡抓青蛙,又伸出手躍躍欲試地摘荷葉。
“流火,那上面有刺,你用手帕墊著。”林惠然忍不住提醒他。
元流火充耳不聞,拽了一根寬大的荷葉,當做雨傘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停了一會兒又很有興致地趴到林惠然的後背上,問道:“聞野,下人今天不會來打掃花園吧。”
“我在這裡垂釣,他們不敢來打擾的。”林惠然頭也不回地說:“怎麼了?”
“那我們來玩遊戲吧。”元流火最近看了坊間許多豔情小說如宜春香質、弁而釵之流,滿腔情思無處發洩,他興致勃勃地說:“我是漂亮柔弱的小書生,你是山中十惡不赦的強盜,你來抓我好不好?”
“我抓你幹什麼?”林惠然好奇地問。
“唔……”元流火臉頰一紅,扯著林惠然的腰帶不語。
林惠然會意,遂放下魚竿,做出猙獰的樣子,道:“你快跑,我要抓你了。”
元流火抱緊手中的荷葉,驚慌失措地沿著水池邊的石子路跑,嘴裡喊著救命。他緊張兮兮地跑到假山後面,探頭往外面一瞧,見林惠然還站在原地,笑得前仰後合。
元流火氣呼呼地跑過來,怒道:“真討厭,你會不會玩啊?”轉身跑到別處了。林惠然卻忽然從後面抓住他,拖到一處背陰的草地上,手腕用力按在密密的草叢裡。
元流火嚇了一跳,雙手握著林惠然的手:“你幹嘛?!”
林惠然面色冷靜,雙手扯著他的衣服前襟,嗤啦一下撕成了兩半,野蠻地將他的雙手架起來捆住。元流火一下子就興奮了,挨挨蹭蹭地往林惠然的懷裡鑽,差點沒叫出聲。
林惠然一面動作,一面輕聲調笑:“你這樣不行啊,太配合了,我一點施|暴的快|感都沒呢。”、
元流火在他身下輕聲喘息,雙腿夾緊他的腰,軟聲軟語地呻|吟:“救命……放開我,你好壞……”
這一場野合結束後,兩人匆匆穿上衣服,所幸無人瞧見。元流火把撕毀的外衣團起來隨手扔到一邊,被林惠然攙扶著站起來,臉頰宛如塗了腮紅似的鮮豔嫵媚。
林惠然意猶未盡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又柔聲道:“身上疼不疼,這草地可不比家裡的床舒服。”
元流火搖搖頭,低頭一笑,籠著衣服坐在旁邊的涼亭裡休息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正在書房裡寫字,林母差婆子過來,說是廚房裡新做了乳鴿,請少爺過去品嚐。
林惠然一聽說是好吃的,就對元流火道:“我家的廚師手藝都很好,你跟我一起去嚐嚐。”
元流火還沒來得及拒絕,那邊來傳話的婆子就說:“老夫人只請少爺一個人過去,說今日是家宴,不宜請外人。”
元流火本來也沒打算去,但是聽了這話,心中未免動氣。林惠然聽著也有些惱,對那婆子斥道:“一頓飯而已,多個人難道就短了吃的了?你這婆子也忒糊塗了,元少爺是我內眷,這是全城人都知道的,怎麼就成外人了。”
那婆子是林母的心腹,聽見少爺這番訓斥,只是板著臉做聽不見。林惠然還要發火,倒是元流火攔著了:“你看你這人,人家請你過去吃飯是好意,你怎麼又兇起來了?”
林惠然知道他不願意得罪人,只得嚥下這口氣,冷著臉隨那婆子一起去了。
所謂家宴,其實還包括了林徽娘及其父母。這兩家人雖然是遠親,但是因為即將結成姻親的緣故,倒是聊的十分地熱鬧投機。飯後林母叫林惠然陪林小姐在家中花園裡走走。林惠然興致缺缺,答應了一聲,就領著林徽娘出來了。
林惠然平素待人接物十分有禮,但是今日為了成親的緣故,他刻意地冷落著林徽娘。那林徽娘起先還柔弱地說幾句客套的話,後來見林惠然一直冷冷淡淡的,她本來也是高貴矜持的性格,索性也不再說話了。
這一對年輕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走過了偌大的花園,後來夜風涼了,林惠然才將自己的披風脫下來給她披上。林小姐也不扭捏,欣然接受。如此沉默地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回到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