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來狂暴的氣息,卻是收斂了下去。
淡青色的巨大禽鳥微微下落,盤旋在三尊天驕的另一側,其雖未落地,卻並不會比其他天驕更高了。
鮑弘的怒色這才散去,亓烜岙眉頭揚起,樊猛則點頭示意。
就在這些天驕神色交流時,在更遠的方向,又有巨聲傳來,引起眾人注意。
有人突然開口:“那是滿星天驕——”
天驕會面
“轟轟!”
“轟轟轟!”
整整齊齊的蹄踏聲自遠方而來,數百位氣息強盛的犬族戰奴身披甲冑,沉穩端肅,挾強大氣勢迅速奔來。
有五支隊伍,將一頭數十丈高的荒獸拱衛起來,在那荒獸脊背上托起一座小殿,威武不凡,但並未顯露人影人聲,顯得頗是神秘。
這隊伍轉瞬間就到了近前,前方有一尊羽化境的強者手持一面巨大鐵旗,於風中“噼啪”作響。鐵旗染血,上書“十絕宗”大字,鐵畫銀鉤,氣勢磅礴。
突然那羽化境強者手臂一揮,那鐵旗驟然破空而出,自高空而下,直直刺進地面。霎時間,鐵旗入地數丈,而那巨大的旗面招展,又將一行血字露出——“化血殿!”
此時此刻,好似有滾滾血浪撲面而來,無形中的血腥之氣四溢,叫人口鼻之間,都彷彿灌注了強大的鐵血之氣一般!
下一瞬,這浩大的隊伍停下了腳步,整個隊伍裡,亦沒有一人發出聲響。
同一時刻眾多武者方才發覺,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將絕佳的位置讓出,成為了這一尊新來的天驕的領域!
如果說,先前天驕中唯一的女子,冰鳳天女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那麼現在她卻也成為了他人眼中的暗影,在場的所有武者,儘管那尊滿星天驕並未真正現身,他們卻依舊看了過來,或者心潮澎湃,或者滿腔好奇!
這會是一尊——什麼樣的天驕?
亓烜岙等天驕哼了一聲,稍稍散去自己的氣勢。
這時候才有很多武者發覺,原來這三尊天驕並非獨自前來,在他們的身後,也有齊整的隊伍,只是因為他們三人來得最快,闖得最前,氣場太強,導致他們到來之後,所隨隊伍的存在感趨近於無,讓人根本沒有仔細看過去。
就如同那半空裡盤旋的淡青荒禽後方,亦有許多禽鳥飛行,它們的背上也同樣坐著許多武者,有男有女,都身著素衣,飄飄然如謫仙一般。
一時間,五方對峙。
那四尊天驕都望著那頭巨大的荒獸,其目光或炯炯,或清淡,或狐疑,或暴烈,但毋庸置疑都帶著同樣的意思——他們在等待這個來了以後卻高坐小殿中的的天驕現身!
其他勢力眾多武者也同樣屏息凝神,看向十絕宗戰隊之處。
緊接著,那荒獸脊背上,小殿的殿門開啟了。
一道人影倏然現身出來,靜立在小殿的前方。
剎那間,眾人只覺眼前一亮。
這是何其出色的青年,身著一件寶藍錦衣,看相貌不過二十出頭,容顏之美前所未見,氣度之佳更是難以言喻。他站在那處,姿態雍容,雖不曾露出何等高傲之態,卻叫人一見之下,只覺得高不可攀,不可接近。
隨後這人微微一笑,聲音低柔而磁性:“在下十絕宗公儀天珩,勞諸位久候了。”
正彷彿一輪皎月自海面而出,綻放萬丈銀輝。
一時間,靜寂無聲。
公儀天珩和顧佐來到黑沙江前時,遙遙已經感知到前方有許多磅礴氣勢沖天而起,顯然那是其他勢力的天驕提前到來,他們算是晚了半步了。
兩人稍作準備,就有一人倏然出現在前方。
公儀天珩道:“獒應,說罷。”
獒應沉穩如常:“十絕宗域內,境界在脫凡境的天驕共有四人,為御獸門,樊猛;百天宗,亓烜岙;鮑家,鮑弘;碧炎谷,冰鳳天女牧白芝。此時四人皆已到來,正在黑沙江邊等候。”
公儀天珩略略頷首:“看來的確是我來遲了。”
獒應有時候也挺古板:“那四個勢力皆是十絕宗附屬勢力,其天驕雖也厲害,地位亦不及公子。”
公儀天珩一笑:“地位如何且不去論它,實力如何方為我關懷之事。”
獒應恭聲道:“其底蘊必不及公子。”
公儀天珩擺擺手叫獒應退去,自己則看向身側之人,柔聲說:“阿佐,與我一同出去可好?”
顧佐沉默了下。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