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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怕是廢了大半。為那等小人,著實不值。”

韓夫子也是這個心思。

在看到這餘承與餘則的狗腿子對峙的情景後,他生出愛才之心,此刻見公儀天珩與顧佐都是一樣想法,登時就不再猶豫,抬腳走了過去,一聲喝道:“你等何人,為何在學府中鬧事,欺壓新生?”

才這麼一句話,那邊對峙的雙方就知道,這新來的人是在維護餘承了。要不然,也不會剛一出現,就扣上“欺壓”二字。

那幾個狗腿子本以為這件事他們是勝券在握了,哪裡想到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們立刻看向韓夫子,想要看穿韓夫子的身份。

當他們看清韓夫子所穿的長袍,再一瞧韓夫子的面容,登時就認出來,這是他們學區的一位夫子。

為首那人反應很快,立刻就收回了剛才的氣勢,笑著說道:“夫子誤會了,我等乃是餘家之人,奉命前來探望大公子,也問一問他是否有所需求。只是大公子因太過勞累,才顯出這般……哈。”

如果不是韓夫子剛剛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單憑這人的誠懇表現,幾乎都要覺得他說的是真的,而那被陷害的餘承,才是不識好歹之人。

餘承見到韓夫子後,稍稍鬆了口氣,慢慢將提起的真氣收回,送進諸多經脈內,安撫那脹痛的骨珠。

他並沒有準備反駁,倒不是因為他太倔強,盲目地要顯示自己“有骨氣”,而是他知道,韓夫子既然一開始就偏向他,肯定是察覺了什麼,他要是再多此一舉,反而顯得浮躁。

而且,餘承並沒有準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韓夫子身上,他唯一所想的就是,先把眼前這一關度過去,之後在學府裡在面對餘則的陰謀時,就得靠他自己了。他深信,如果他不是已經因考核而消耗殆盡的話,是絕不會忌憚這些狗腿子的!

看到這一切後,公儀天珩的眼裡有一絲讚賞。

顧佐不由說道:“像餘承這樣的人,應該可以順利活下去吧?”

公儀天珩的笑容帶了些意味深長:“那就要看他的氣運如何了。”

顧佐明白:“也對,運氣很重要。”

而顧佐並不知道的是,公儀天珩看到的更多。

既然餘則如此心心念念碧心珮,那想必是一件可以讓人得到大好處的物件,餘承有此物在手,若是能保住,則是氣運非凡,必有成就,而若是保不住……那隻能說明,他只是碧心珮暫時的保管者,而碧心珮一直在等它真正的主人。

這些東西,都得靠時間來證明。

餘則派來的狗腿子並不是真蠢到不知進退的,既然發現有夫子來了,自然就不會試圖在學府裡強行跟夫子對著幹,而餘家顯然也沒強大到跟學府掰手腕的地步,所以他們很快就賠笑告辭,非常的識趣。

韓夫子見狀,自然也不好如何處置,畢竟之前只是口舌之爭,要說懲罰,還真沒到那個份兒上。

所以,狗腿子們迅速撤離——當然,在撤離的過程中,他們亦看到了公儀天珩與顧佐二人。

這兩人氣度非同常人,一時間,就讓為首的那個心裡有點犯嘀咕。

也不知此二位身份如何,目的為何,在這裡看到了多少,對那被棄的大公子,又是如何的想法?

他生出了很多念頭,就要迅速回去,報給二公子知道。

……此事,不可不防啊!

等狗腿子都走了後,餘承強撐的精神也再度消耗了不少,他一隻手撐在門框上,強行站穩,對著韓夫子與正走過來的公儀天珩、顧佐二人行禮:“多謝夫子相助,多謝兩位……相助。”

韓夫子見他如此,就走過去,將他扶住。

餘承自然有些驚訝,連忙就要再度道謝。

韓夫子道:“不必如此,先前將你送來,卻不曾叫那僕婦過來看顧,本是我想得不夠周全。”他稍一思忖,到底還是憐惜餘承艱難,對他又道,“你倒是該謝一謝那兩位,之前你自擂臺而下,便已暈迷,是那兩位貴人差遣下屬,將你送來。”

餘承早知自己被人帶來,卻沒想到是這兩個人的援手,立刻就向兩人表達了感激之情,神情裡,確實很是真誠。

公儀天珩看出了韓夫子的小心思,不過他本身也對餘承有一分看好,就預設了。

而顧佐沒想這麼多,他見餘承這麼慘兮兮的,考慮到他們的確是有點緣分,就從袖子裡摸出了兩瓶丹藥來,遞了過去:“不必客氣了,只是順手而為。”又說,“既然有緣幾次見面,就送你一點見面禮,你可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