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一路表現頗佳,他此刻就是這麼做決定,想必他的兄長也不會怪罪。
淩氏兄妹對視一眼,也就都跟著去了。
也是,他們跟恩公一路到現在,是走不掉的了……而且,如果他們有那個運氣的話……兄妹倆將心中的企盼壓下,可心裡還是從公儀天陽的態度中,有些明悟了什麼的。
上了船,公儀天珩將顧佐放下。
那位長老驅散了其他人,只留下了皇甫長昊與那兩撥人馬的保護者們,其餘還有寥寥數人,都屬於宗主一脈的心腹。
雖然也有些其他太上長老的人跟隨,可是在如今的情況下,他們聯合起來也不過只能在外面等候罷了。
到底,還是宗主一脈最為勢大。
而且其他支脈派來的人縱使聯合起來,終究也還是勢弱了些。
令顧佐驚訝的是,朱廄居然也被留在了外面,這點和皇甫長昊全然不同。而後顧佐用精神力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表情,才發現原來這宗主一脈對那朱廄的態度頗為疏離,看起來……不是一路人?倒是朱廄的保護者,看來也是宗主一脈的。
他不由暗暗想著,說不定,這回分成兩撥人來到大墓裡,也是有什麼隱情的。
公儀天珩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密閉的船艙。
他的人倒是都在,顧佐等五人一個不缺,只是他們看起來都只是公儀天珩麾下的人,除了顧佐和龍一還被多看一眼後,其餘三個連先天都沒入的,當真就只是如同背景一樣的存在。
公儀天珩看起來是很謙遜的,但這時候應該是要談判要好處了,為了不被人牽著鼻子走,他自然是先聲奪人:“不瞞長老,那大墓裡的確有傳承,而傳承也的確被我等取到。”
那長老神情一動:“哦?願聞其詳。”他稍一頓,“師侄的意思是?”
另外一些人沒想到公儀天珩這樣直白利落,倒是都用詫異的目光看向了他。
皇甫長昊也是動容,很快又是輕嘆。
總是能在最佳的時機做出最冷靜的決定,這一點,他不如公儀天珩。
也是因為這樣,他一直保持了對公儀天珩的忌憚——哪怕他如今已經備受重視,看起來比公儀天珩的地位要高得多,也是一樣。
公儀天珩笑道:“身為宗門之人,既然有幸在大墓裡取得一些成績,當然也是不能不考慮宗門的。弟子並非聖人,可也非是自私涼薄之輩。”
那長老眼裡閃過一絲讚賞:“若是弟子為宗門著想,宗門也不會謀奪弟子的利益。公儀師侄,老夫可以給你這個承諾。”
公儀天珩拱了拱手:“多謝長老。”
他要的並不僅僅只是這些,但交易的第一步,如今已算是初步達成了。
顧佐眨了眨眼。
好吧,他的大哥膽子總是很大,以前就會忽悠,現在對著長老,也能忽悠……他默默地縮了縮。
他等著慢慢看好了。
接下來,公儀天珩的表情果然就發生了變化。
首先,他是有那麼一點悵惘的,然後,他朝著公儀天陽和凌子薇兩人微微示意。那兩人慣常聽他的,此刻也就走上前來,在公儀天珩的吩咐下,和室內的眾人見禮——反正,就沒一個比他們身份低或者實力低的,就得謙虛點。
長老見到兩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他就問:“師侄,這是?”
皇甫長昊和幾個保護者眉毛顫了顫。
難道說,那傳承是——不會吧?
可事實就是“會”。
公儀天珩嘆道:“這一座墓穴,實為人王墓,當我等因緣際會來到墓中墓時,就見到一尊雕像,並一位棺槨中的女子……”
他的與其不疾不徐,藏掖一些,挑揀一些,就把凌子薇告訴他們的事情,大抵也給宗主一脈的這些人講了一遍。
顧佐一邊聽著,一遍暗暗跟真正的事實相比。
而後他就發現,自家大哥這次雖然還是有所隱瞞,但真的是沒有一句謊話和誤導的,就連那個殘魂的事情,也都是一五一十,沒有遺漏——他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看這位宗主一脈的長老都是接近合元境的武者了,還不知道活了多少歲呢,在他面前耍那種心眼就太傻了。隱瞞一點人家也許看得出也許看不出,可是就算看得出,也比錯漏百出好。再說了,人家提前就說了並不會佔有弟子的機緣,他大哥這樣做,反而能讓對方放心。
果不其然,那長老也的確跟顧佐想的那樣,並沒有半點不悅,可從他的眼神來看,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