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犴心裡一驚,立刻運轉真氣。
霎時間,他拳頭上金光大放,那點黑色轉瞬消失,可他卻從裡面感受到了一種腐蝕的力量,還有那濃郁的血腥氣,十分邪異。
更重要的是,這種力量,對他的神功似乎有所剋制!
擎犴冷笑一聲,再度悍然出擊。
有剋制又如何?腐蝕之力不過如此,他體內真氣充沛,神功運轉時,腐蝕之力就會消退,照樣能擊敗那公儀天珩。
公儀天珩此刻雙拳之上,都帶上了黑紅之光,每次出擊之際,那光芒大放,更有一種可怕的威壓與腥甜的氣息瀰漫。
雖說擎犴自覺不怕,可如今的公儀天珩每一擊後,都會讓他消耗更多的力量去消除腐蝕之力,攻擊起來,當然就不如之前那樣凌厲悍勇了。
公儀天珩和他周旋兩三回合,突然間手裡多出一把短弓,上面一支細箭倏然射出!
此箭角度詭異,所指之地,正是擎犴心口!
擎犴立刻發覺不對,他健壯的身體本已呈泰山壓頂之勢降下,但偏偏此刻公儀天珩卻是將細箭射出,顯得他空門大開,竟像是主動以心口迎上此箭一般。擎犴心裡一驚,雙腿一錯,擰身轉動。而公儀天珩那細箭既出,他卻無法全然躲開,被擊中的部位,就正是他的手臂了。
此刻擎犴本當是受傷的,然而他卻忽然發出了一陣大笑聲:“哈哈哈!你這力量,可不能刺破老子的金身!”
公儀天珩微微一笑:“我原本也並非要刺破你之金身。”
這一瞬,擎犴雙腿落地,正要彈身而來,公儀天珩卻是好整以暇,一伸手,一個巴掌拍了出去。
“啪!”
那堪堪落地的擎犴,登時就被一股大力打中,因他足跟還不十分穩當,在這股大力之下,他整個人就如同一隻陀螺,倏然轉動起來。
擎犴的臉色紫漲。
丟人!何其丟人!
他不禁怒喝一聲:“卑鄙無恥!”
鬥武臺下,擎雲宗弟子也是愣了一下,旋即大肆嘲諷:“什麼無恥?不過是施展了一招掌法罷了。莫非你衝雲宗只允自己用金身護體,卻不允許他人抓住空隙攻擊麼!此言太過可笑!”
擎犴也知失言,臉上更是火燙,但他也不服輸,連連踏腳,就想停下。
公儀天珩一勾唇,又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這一刻,那擎犴重又轉動起來,顯得他自身是既輕盈,又笨拙。
但此時的擎犴忽然發覺,這被抽打得轉動還非是最可怕之事,最可怕者,乃是他在不斷轉動之餘,金身也在不斷被黑氣侵染!
原來公儀天珩兩掌拍出了兩個巨大的血掌印,幾乎是將擎犴全身都糊了一回,他被打中的地方黑紅之氣不斷蔓延,而他本身怒意攻心,最初只顧著停下身體,卻忘了運轉真氣,屏退這腐蝕之力。
這時候,擎犴通身疼痛無比,在公儀天珩又一個血掌印拍出後,也被打下了鬥武臺,全身發黑地等待救治了。
公儀天珩收手,面色似乎有些發白,於是他再取出一粒丹藥,塞進了嘴裡,聲音也更平靜了,就像是壓抑著什麼暗傷一樣:“還有誰來?”
擎雲宗眾人:“……”
衝雲宗眾人:“……”
如今兩方再不說廢話,衝雲宗那邊憋了一肚子氣,如同輕風般掠出了一個人影。他的速度極快,看得出是以身法見長,他手裡的兵刃更是古怪,是兩支如同匕首一般的尖角狀物,上臺後也不自報家門,搶佔先機,猛衝而出!
公儀天珩也不慌亂,他的手裡,瞬間也出現了兩柄短矛。
這短矛大約只有一尺長,尖端銳利,寒光爍爍,而那尖端之上,還有黑紅色的光芒閃動,看起來極為可怖。
再沒有人敢小看這種黑紅之光,因為這光芒比起那金紅色的力量來,要奇詭得多,刁鑽得多。
如果再有人小看它,就要落得比擎犴更悽慘的下場。
席陽雲等人,為公儀天珩提起了心。
他們想著,先前箭技也好,力量也罷,對方這樣連番而來,公儀天珩倒是都抵住了,但人無完人,那兩者強大,不代表這身法也能壓過對方。可衝雲宗那邊便是如此卑劣,將一位位精專某種能力的弟子派遣上來,似乎是定要尋找到公儀天珩的弱處,再如同毒蛇一般,將其擊潰!
——公儀天珩此次,是否仍舊能夠撐過去?
顧佐對自家大哥的身法還是有信心的,他知道大哥博覽眾多武技,將其融會貫通後,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