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如法炮製,接下來三四日內,可每夜都用這般法子引誘他們射箭,漸漸地庫茲便不再相信我們派人偷襲等再過一日,果真派出五百名精幹兵卒墜下城去,他們定然以為又是草人,不會加以防備如此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我們的兵卒便能順利衝入賊營,他們猝不及防,還有不敗之理嗎?”
“妙,簡直妙不可言!”曾夫子頓時擊掌讚歎。
澤臨臉上亦是一派春光盎然之色,起身走到笉羅旁邊,伸長手臂將她往身後一帶,對盛天瀾拱手,“此計甚妙,不但可儲存實力,出其不意,還可減少傷亡,一舉成功,澤臨同表贊同,請殿下即刻定奪。”
你這是請我定奪嗎?擺出一副慨然維護他人之勢給我看!盛天瀾心裡不忿,卻也找不到地方發火,只得鼻子一聲悶哼,道:“那便依照笉羅之計行事吧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但願,戰事如笉羅所言可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言畢,甩開袖子,帶著曾夫子拋下他們離去。
笉羅長吁了一口氣,斜了一眼澤臨,似笑非笑道:“他昨晚上,該也不是這般趾高氣昂對你說話吧?”
澤臨抿嘴一笑,“笉羅這是在吃醋麼,嗯他昨夜可一直趴在我耳邊說話來著哎我說笑的,你別走啊”
急急走了幾步,笉羅猛然回頭,“他爬過你的床嗎?”
“沒有!”澤臨大駭。
“那你爬過他的床?”抱著胳膊,又問。
澤臨惶然答:“怎麼可能!”
笉羅一撇嘴,摸著下巴自顧自嘀咕:“看來那小子沒被壓過?太好了他以後一定會被人壓的最好壓他的,是個忘恩負義的大混蛋”
澤臨抬著手,腳步躊躇,這回沒敢追上去。
荀曄在後面捅了捅紫夜的胳膊,低聲問:“笉羅這算是被爺收服了?”
紫夜搖搖頭,攏著嘴道:“我看,誰收誰還不一定呢。”
37兵行險招
依照笉羅的計策,果真,三日過去,庫茲夜夜上當,白白貢獻了幾千支好箭餵給了草人。
笉羅隱遁在夜色籠罩的城樓上,注視著遠處火把通明的營地,心裡暗自思索。
自己也不過是把草船借箭的計謀重新包裝了一下,拿給他們用了,但是面對愚蠢的敵人,這也就足夠了。
這次,也不知是什麼人攛掇了黑水族人來圍攻鑄鉞谷,看這個陣仗,庫茲幾乎將族裡全部的兵力都拉了出來。庫茲原本也是偏安一隅的,和三郡都未曾有過節,雖然不服從朝廷的管束,但也算安分守己,不會輕易找上官兵的麻煩。如今,他應當聽聞三殿下替代大皇子接管了三郡事務,如果沒有高人指點,或者其他不得不打的緣由,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冒險來攻啊?
想了想,覺得事情根本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待草人被收回後,笉羅迅速走下城樓,想要和澤臨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不知為何,腦子裡忽然閃現當日在昌雲谷遇到的黑紗人,心裡隱隱不安,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與黑紗人脫不了干係。若這是黑紗人在背後搗鬼,這番計策恐怕會被識破啊。
得想個法子,將這人引出來不可!
急急往澤臨房中走出,豈料還沒推開門,門裡就走出一個人來,斜著眼角笑看著她,慢吞吞道:“笉羅這般著急,莫非是有急事要找澤臨?”
笉羅擰緊了眉頭,隨即又放鬆了下來,淡淡一笑:“三殿下深夜造訪澤臨大人,怕也是有要事相商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一隻手探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臂。“誒,別急著走啊。”
笉羅稍微偏過頭,扯出胳膊來,道:“在下還是明日再來好了。”
抬腳就要出去,聽到盛天瀾冷哼一聲:“這幾日,澤臨有事出谷了,都不在谷中怎麼,他沒有告訴你,與你辭行嗎?”
他出門了?笉羅身子一定,心道,這下不妙,自己的計策能夠得以實施,是三殿下礙於澤臨和曾夫子的壓力,才不得不答應的,現在澤臨不在他難不成是故意派他出谷,好藉此機會對付我吧?澤臨也當真可惡,什麼事這麼急,至少走之前該給自己說一聲,讓我有些準備啊。
不過仍是面色如水轉過頭來,對他盈盈道:“既然澤臨不在,那笉羅所慮之事,只能斗膽稟告給三殿下定奪了!”說完恭敬地行了個禮。
盛天瀾眼神促狹,將她讓了進來,手卻是不安分的,順著笉羅的袖子就探了上去,用力摸了一把,又輕輕一捏,疼得笉羅眉頭一皺。
“哈哈哈!”盛天瀾挑眉瞅著她笑,“你還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