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很好的設計師。可惜當初捷華製衣廠竟然把他給辭退了,不過,就算捷華製衣廠沒有把他辭退,我想陳老闆也會想法子把他挖走吧?”
林海,這是誤會他的非洲貨是李哥設計的嗎?
陳楚嘴角一揚,心道如果這是個誤會的話,那麼,就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吧。
這一段時間,陳楚店鋪貨物的批發價格,雖然沒有下降保持在與林海同樣的價位上,但據陳楚得到情報,林海店鋪每天的出貨量大約只有他們店鋪的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說,在服裝款式設計方面,陳楚已經佔有絕對的優勢。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弄明白。前段時間,我們店鋪被三位黑人警察為難……這一件事,是不是你乾的。”陳楚很真接地問道。
林海微愣怔一下,猝然間,他沒想到陳楚竟然會問一個如此冒犯人的問題。
陳楚的臉上倒是一片雲淡風輕:“林老闆,你和我都很清楚現在的局面。在古內羅大街上,我們兩家店鋪到最後肯定只能留一家,說一句不好聽的,我們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還有什麼忌憚不能說的?”
對著始此坦然的陳楚,林海也笑了起來。
也對,他們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看來如果我說不是我乾的,陳老闆也是不會相信了……沒錯,這一件事就是我乾的。”林海扶了一下眼鏡,目光直視著陳楚,道:“陳老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達尼亞商法,無證經營,當局一般判罰是罰款1000達尼亞幣,並要求限期辦理執照,但最高的判罰是將所有的貨物沒收。我給那三個黑鬼二百塊錢美金,就想讓那三個黑鬼把你的貨全部沒收。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什麼也幹成。我更沒有想到陳老闆這麼快就辦理好營業執照。”
陳楚眉頭一挑,嘴角淺笑道:“林老闆果然是好算計。”
“沒辦理,誰叫我們兩家最後只能留一家呢?”林海輕輕地撣動菸灰到灰缸,大廳燈光照出來的余光中,他原本白皙的臉色帶上幾絲醉紅,道:“陳老闆,說句心裡話吧,其實我和你都是一樣的人,我聽張老闆提過,你們家裡有三兄妹,經濟情況也不算很好……而我們家則是四兄弟,老爸在家刨地好不容易才把我們拉扯大,等到我考上大學時家裡是一分錢也掏不出來。怎麼辦?只能伸請助學貸款唄,一直到現在,我還欠著共產d二萬塊的助學貸款。在離開家鄉的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不會再過窮山溝的爛生活。”
“陳老闆,我不知道你開製衣廠的第一桶金是從哪裡來的,但我知道來得肯定不容易。你知道我的第一桶金是從哪裡來的嗎?呵呵……是騙來的。我進大學的那天,哪些所謂的師兄師姐到我們新生宿舍推銷產品,其中有一位師兄推銷的是交通卡。三十塊錢的紀念版交通卡,他賣給我們新生二十八塊錢。實際上,就在宿舍樓下,同樣的卡小賣部只賣二十五錢,難為他還在跟我聊什麼同校情誼,外面賣三十塊師兄給師弟優惠只賣二十八塊……一切都是假的,說到底就是為了多賺我們三塊錢罷了。”
聽到這裡,陳楚啞然一笑,道:“把你們同校情誼只賣三塊錢……你們師兄還算是厚道。”
要知道,在工業區某些人借所謂的同鄉情誼,騙你成千上萬塊那可是沒商量的。不是有句話叫老鄉見老鄉,回頭打一槍嗎?
“對,那位師兄就是臉皮不夠黑,心不夠黑。我跟小賣部老闆商定以二十塊錢進貨,等
第143章:誰先倒下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陳楚的眼眸沉靜如水,而林海則閃爍著自信飛揚。
“你們倆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啊?”歐景舟從大廳走出陽臺,打一個哈哈道:“說來給老哥我聽聽,讓老哥我也樂一樂。”
“沒聊什麼,只不過是我剛才編了一個故事,說給陳老闆聽罷了。”林海拍拍陳楚的肩頭,聲音低啞道:“陳老闆,你不會以為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吧?”
“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陳楚眼眸變得幽深起來,道:“因為,我知道林老闆你就是這樣的人。”
在前世,林海就幹過一些不算太厚道的事。比如說,二零零八年他將莫鳴挖走以後,馬上中止和捷華製衣廠合作,並獨立建立製衣工廠;又比如說,林海中止和捷華廠的合作關係以後,一直拖欠著捷華廠近八百萬的貨款,直到五年後二零一三年才還全部還清。
種種事實,讓前世的陳楚不無感慨林海是一個很精明的人,這種人已經精明到成精的地步。
“你們兩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