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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清晰,隔壁的多情男女還在恩恩啊啊地叫著床給這曖昧的氣氛助陣。

容匪將手搭在肚子上,他想到柳卅在龍虎山工廠中慷慨激昂的樣子了。他發現他已經沒什麼能教他的了,他學的足夠好了,何止能在青幫立足,扯一面大旗,他就能立即開闢個新字頭,佔山稱王了。

想著想著,容匪走進了浴室裡。浴室裡的燈也是粉色的,沒有浴簾,一進去就能看到柳卅湊在花灑下閉著眼睛淋水。洗浴的裝置非常簡陋,興許還很髒,但黯淡的光線彌補了這點視覺上的不足,紅光籠罩下,所有的東西看上去都很迷人。連落在柳卅後背上的水珠都好似一顆顆渾圓可愛的寶石珠子,裝飾在一道弧度極美的背上。

容匪伸手摸了上去,柳卅衝的是冷水,渾身冰涼。他感覺到容匪靠近後,關掉了水龍頭,推開了他。

容匪說:“你別動,後面有隻蟲子。”

他吹開了幾顆水珠,親了口柳卅後背上一道傷疤。柳卅渾身僵硬,不太自然地梗著聲音說:“我自己弄掉吧,你別碰我,對你不好……“

容匪從後面抱住了他,他身體現在確實有些不太好,不怎麼舒服,唯有抱著柳卅好好和他親暱一番才能讓他好過些。

“你身上沒有死人味,不礙事。”容匪說,把柳卅轉過來要和他親嘴。柳卅起初很抗拒,但聽到容匪又說:“我就想抱抱你,我喜歡這樣。”柳卅也就放棄了,他張開嘴,任由容匪啄他的嘴唇,吮他的舌頭。容匪又把花灑開啟,直直一道水流衝下來,他身上的衣服瞬間溼透了,柳卅把他往懷裡攬,兩隻手貼在了他的後腰上,他手心裡倒還很熱乎,彷彿攥著兩朵永遠不會熄滅的火苗似的。

(打碼)

這晚兩人抱在一起睡到了天亮,起來後容匪帶著柳卅去樓下大吃了一頓,傍晚四點,下起了雨,他們一人買了一把傘,回到龍虎山,與昨晚那名男子碰頭。這男子許諾的六千多名工人已經齊聚在工廠門口,人手一根短棍。柳卅站到眾人面前,一揚手臂,高聲道:“走!”

一呼百應,這六千人跟在他身後,浩浩蕩蕩奔赴沙區百味酒樓。

雨越下越大,柳卅一眾到了百味酒樓門前時大雨傾盆,沙區烏雲密佈,彷彿此時已經是深夜,深得沒有一個路人走在街上,沒有一家店鋪還開張營業的夜。

一道霹靂落下,在陰冷昏暗中劈開一隙光明。柳卅撐著把黑傘走到了隊伍最前面,容匪往他視線的前方看去,百味酒樓高掛大紅燈籠,身穿紅衣的數百名青幫門徒在門前一字排開,各個腰繫玉佛,手持砍刀,兇相畢露。儘管行人不見蹤影,店家閉門打烊,可這條街一點都不冷清,甚至比往日還要熱鬧,一紅一黑兩派人馬擠得街頭街尾水洩不通,整片沙區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可這片熱鬧是安靜的,天地間唯有雨聲陣陣:冰冷的雨點打在地上的聲音,打在黑傘上的聲音,打在那群紅衣人身上的聲音。

秋雨肅殺,黑紅兩方早已成劍拔弩張之勢,惡戰一觸即發,然而沒有一個人敢跳出自家陣營,拉開戰幕,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一個最好、最恰當的時機!

這個時候,柳卅問身邊的人要了根菸,他點上三根香菸,舉高在手上,說道:“朱英雄,我柳卅為你鞠躬盡瘁,我身後這六千多個工人為你盡心盡力,你對我不仁不義,對這六千多個工人更談不上仁義擔當!這三根香,我敬你帶我入門!”

說罷,柳卅將三根菸摔在地上,雨點迅速將煙火澆滅,柳卅再抬腳一碾,道:“你我今日恩斷義絕!我們這六千零一個人的公道!我要向你討還!”

他奮力一扔,將手中雨傘丟到地上,赤手空拳衝向那群紅衣人中,時機到了!霎時喊打喊殺聲四起,那群工人跟在柳卅身後蜂擁向百味酒樓。黑色烏壓壓一片襲來,紅色那方百來號人也都執起砍刀,衝了出去。擒賊先擒王,為首的紅衣武師直接撲向柳卅。柳卅膽子大,功夫過硬,絲毫不懼紅衣人手上大砍刀,一抬胳膊直接將那人持刀的手腕牢牢握住,腳底發勁,手上連排兩掌打在那人胸口,生生將他震出數米開外,直飛進百味酒樓裡面,給了那群紅衣人一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

柳卅一抹臉,甩出大把雨珠,對著那群紅衣人挑釁地擺了擺手,喝道:“還有誰要來!”

工人們大受鼓舞,紛紛棄了手裡的雨傘,將棍棒揮得虎虎生風,仗著人多勢眾,將紅衣人團團包圍,五個、六個乃至十個圍著一個打。紅黑兩色戰成一片,柳卅還在往前衝,對付他的人最多也最厲害,容匪看到他不知怎麼被四個拿刀的人堵在了一根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