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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大笑著收好東西起身走了,回到朝陽街時卻又遇到了兩個人。一個面熟,一個面生,面熟的那個冷眼看著他,面生的那個膚色蠟黃,長得很端正,眼神卻很賊。

容匪對兩人一拱手,道:“雷符雷先生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請進吧。”

他將雷符和那陌生的黃臉人引進了屋,雷符問他道:“柳卅呢?”

容匪道:“借了我的地方午睡,怎麼找他找到我這裡來了?”

雷符道:“朱爺幾天沒見到他了,惦記著,差我看看他傷養的怎麼樣了。”

他身後那黃臉人嘴角一撇,陰笑道:“這個打手還真難找,新舊裡跑了一圈,連醫館我們都去了,這才從一個神醫的女兒那兒打探到他可能來了你這裡。”

容匪看看他,客氣地問說:“不知這位大哥是……”

雷符一比手指:“咖哩,跟我的。”

咖哩這名字容匪聽過,三年前給手下出氣,自己造了個□□送進警察局,直接就被拉進了班房,想是最近刑滿釋放,炮仗這個雷符的心腹一死,咖哩出獄恰補了這個缺。不過這個咖哩顯然比炮仗難對付多了,和雷符兩人站在一塊兒,容匪只覺陰風撲面。他道:“柳卅在裡面,你們自己進去看吧。”

雷符留了咖哩在外面,自己踱進了容匪的臥室。容匪坐在長桌邊上看報紙,那咖哩就看他。容匪不太喜歡他這兩股陰森揣測的視線,卻沒表現出來,頭也不抬地說道:“咖哩哥,聽不聽唱片?還是聽廣播?您自便,就當是在自己家裡吧。”

咖哩聞言,拖著步子走到留聲機前翻找起了唱片碟。他挑了陣,什麼都沒挑出來,問容匪:“有喝的沒有?”

容匪廚房裡有些橘子汽水和啤酒,全是柳卅買來解渴用的,他拿了兩瓶出來招待咖哩,還把柳卅常吃的一些餅乾零嘴都拿了出來。咖哩開了瓶啤酒,喝了兩口,又來和容匪搭訕。

“聽說你是幹牽線搭橋的買賣的?”

容匪笑著:“可不是拉皮條的。”

咖哩也笑,把啤酒瓶放在桌上轉了圈,問道:“你和柳卅什麼關係?”

“朋友。”

“哦,朋友,你以前常給他介紹買賣?”

“我第一次介紹生意給他,我的招牌就砸了。”容匪合上了報紙,看著咖哩道,“您看看,這大白天的,連個來請我找泥水匠的人都沒有。”

咖哩無聲地勾起了個笑:“生意這麼難做,沒想過找個別的出路?”

“別的出路?”

“聽符哥說,你之前說要加入青幫來著,不過沒成,怎麼搞的?”

“那件事啊,我想想還是算了,我沒柳卅膽子大,怕死的很……”他話說到一半,咖哩霍然站起,影子在他身上拉長了,調子一轉,聲音都變了:“是嗎?原來是怕死,還以為你身上刺了別家的姓,專到青幫門前攪渾水來了。”

咖哩氣質恐怖,容匪卻沒那麼容易被嚇著,順著他說道:“刺字我也怕,怕痛啊。”

咖哩嗤笑了聲,譏諷了句:“慫貨。”往臥室的方向走去,雷符恰好從裡面出來,同容匪頷首致意,帶著咖哩揚長而去。

這兩人走後,容匪把柳卅喊到外面,讓他趕緊把桌上這些吃的喝的全解決了,埋怨道:“人間的食物氣味太重,這麼沒日沒夜聞著,明天我就得去閻王殿報道了。”

柳卅邊吃邊問他是不是剛才在和咖哩說話,容匪反問道:“我和誰說話你也要管?”

柳卅忙解釋:“那個人怪怪的。”

“怪?”

“說不準,說話像是在盤問人。”

容匪道:“不說他了,說說雷符吧,你在龍虎山救了他之後,他對你是不是比以前好些了?”

柳卅道:“他讓我過幾天和他去泰國一次。”

“又去泰國?”

“嗯……”柳卅把吃的塞了滿嘴,容匪打量他一眼,點上了煙,問道:“幾時去?”

“後天去,去半個月,我今天就回新舊裡準備準備。”

容匪點點頭,這天深夜裡,他趁柳卅離開後開啟了老許給的第一個信封。他猜對了,老許的主顧要的確實是柯雄的人頭。這主顧多半就是海州幫了,滅青幫不成,怎麼著也得殺個柯雄解解氣,也是情有可原。柳卅在青幫乃至整座雲城都是出了名的能打,以青幫和柯雄現在的交情和目前局勢,難保朱英雄不會動把柳卅調去保護柯雄的主意,未免陷入不必要的苦戰,容匪決定等柳卅去了泰國之後再動手。

如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