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真誠地道謝。
肖憶文卻是緊盯著她,似乎想看透點什麼,寒初夏揚著淡笑,“有事麼?是不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
肖憶文的眼瞳還是很幽沉,最後,他深吸了口氣,象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其實,你可以不用假成親的。”
寒初夏蹭地抬頭瞪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肖憶文扭頭,“我孃的脾氣是不怎麼好,只要我再給家裡掙點錢,等到弟弟們長大了,我就能單獨分出來過活了。”
可是,肖憶文沒這樣回答她,卻這麼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嗯,我說你啥意思啊?這個你分家不分與我……”
說到這兒,寒初夏突然間明白了。
感情,這男人是覺得她成親是不得已而為。
而早前,她認為的男人對她有點意思的事兒,也是真實的。恐怕當年原身悄悄送繡花巾的時候,這男人內心也是歡喜的。
只不過,當時被肖母棒打鴛鴦散,最後,原身還出了這樣的事兒。聯想到後面自己取替原身發生的事情,比如,街市售賣兔子之類的事兒,恐怕肖憶文是有些慚愧,覺得對不起原身。
是以,才會做出他自認為的補償事兒。但是內心,還是對原身有著那種初戀一樣的情愫……
“唉,可惜,你憐惜的人都不在了,現在的我,是新生的我呀。”
不可否認,肖憶文是個好人,也應該是值得託付的好男人,然而,肖母那個人……一想到那女人的彪悍,見人就揍的瘋魔樣兒,寒初夏哪裡敢肖想與肖憶文的風流事兒啊。嫁人,有時候真不是隻嫁他那個人,還得看他的家庭!
辦喜事的酒席,家裡也沒多的人,是以,寒初夏早早就起了床。
剛開始亮燈,隔壁的劉阿婆也跟著來了。
她精神抖擻地看著她,“這麼早呢,今天我就擱你這邊兒胡賴著吃喝了。”
寒初夏樂的,“阿婆,你是來幫我大忙好麼。”
正說著話呢,肖憶文也跟著起來。挑著水桶徑直去挑水。
一會兒又抱柴禾啥的。
人到是很勤快,不過,阿婆也發現了,就算是跟他說話,這人也愛理不理的。
“大妞啊,這是……鬧彆扭了?”
阿婆是過來人,一瞅,便知道這是倆人的事兒。因為她找這小子說話,人的態度還算是好的。
臉色,也只是擺給寒初夏看的。
寒初夏眨了眨眼睛,想到昨天晚上肖憶文找自己的事兒,便把支吾地說了。
“那啥,昨天晚上肖大哥來還我鐮刀,可能,他瞅著不是太舒服的吧。”
阿婆聽的眉皺緊,“我昨天晚上是聽到你這邊兒有人聲。當時沒想太多,不曾想是肖家那老大啊。唉,有那樣一個娘,恐怕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