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原因或是理由。”又是一碗烈酒入喉,林天感覺自己胸膛的熱血頓然又激盪澎湃起來。
“因為寒姑娘,我向追求她,但是她的要求是打敗你。”宇幕馳舟沒有絲毫的見外,他同樣也拿過一隻碗,將木桌上放著的酒罈拿起倒酒,然後一飲而盡。
“你怎麼知道我是林天?”淡淡的問道,關於自己的身份,林天可以確定那寒雪凌是根本不知道的。
“因為你的樣子沒怎麼變,而且修煉界中認識你的人似乎不少。”宇幕馳舟看了一眼林天的一頭紫發和那雙深邃的紫眸,這是他身上最為醒目的身份標識。
“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林天繼續喝著酒,酒罈中的烈酒,已經有半數下肚。
“但這是寒姑娘的要求,我也沒有辦法不是?”宇幕馳舟也一直不停的喝酒,似乎他感覺只要將這罈子烈酒喝光了,林天就會答應他的決鬥。
說話間,最後一碗酒已經被林天灌入喉中,宇幕馳舟拿起酒罈,發現已經沒有酒的時候,林天已經站起身來,向著酒肆外面走去。
看著林天的背影,宇幕馳舟那一雙黑色的眸子中透出了一抹淡淡的玄黃,他嘴角一笑,雲淡風輕的站起身來,緊隨而出。
這是一座冰晶鑄就的城池,晶瑩的透白讓人不忍毀壞這裡的一切,林天從酒肆中走出後,每一步跨出都是剎那間出現在數十米外,腳步彷彿踏在了天地的韻律上,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浩瀚玄機。
宇幕馳舟跟在他的身後,動作幾乎與林天保持一致,而且連腳步邁出的距離和步法節奏都是一模一樣,就這樣一前一後,兩人走出了冰霜城,來到了外面那數百里無盡的冰雪大地。
一些好事者紛紛從冰霜城中跟了出來,訊息很快傳開,寒家被驚動,不少高手紛紛趕來,想要一睹青年強者的決戰。
“你乾的好事!”寒家家主是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只見他髮絲略有些泛白,一雙虎目望著寒雪凌,充滿了憤怒。
宇幕馳舟身為祖殿聖地傳人,其身份在整個修煉界可以說是超然的不一般,倘若他出現什麼意外,整個寒家都難辭其咎,甚至於還會牽連到背後的玄族這個龐然大物。
“關我什麼事?”寒雪凌皺了皺眉頭,就因為她是一個女兒,所以在這重男輕女的寒家中,她很是不受待見和重視,否則她也不至於前往妖族勢力遍佈的荒莽山林中去尋求靈藥了。
“哼!若不是你,宇幕馳舟怎麼會去尋林天的麻煩?祖殿聖地傳人的身份固然代表著他有很強的實力,但是林天的身後有著整個佛宗,而且連修煉界各方大勢力都會給他三分的面子,這兩個人都不是我們寒家得罪和招惹的起的!”
寒家家主依舊震怒無比,若是以往,他打罵也罷了,但是現在他卻知道動自己的這個女兒,因為祖殿聖地傳人很顯然看上了這個丫頭。
“他去尋林天的麻煩?我沒有讓他去啊?”寒雪凌一頭的霧水,他並不知道那個留有一頭紫發身穿黑袍的男人到底是誰。
“你這丫頭最好好好考慮珍惜這個機會,祖殿聖地傳人的身份代表著未來無上的榮耀,我們寒家和玄族都可能因你而沾光,還有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黑袍紫發青年,就是林天。”
寒家家主冷冷一哼,遞給寒雪凌一個告誡的眼神,隨後轉身大步離去,他要前往冰霜城外,不管是林天和宇幕馳舟兩人誰出現什麼意外,他這個寒家家主以後都不用再當下去了。
“他是林天?……”寒雪凌愣在了原地,關於林天的傳言當年曾經在修煉界沸沸揚揚,她對於這個傳奇般的青年強者始終都是充滿了好奇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無情的男人竟然就是林天。
此時此刻,在冰霜城外的雪地上,宇幕馳舟白衣勝雪,整個人都彷彿融入了這片天地之中,意念探查,他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但是眼睛去看,他卻依舊實實在在的站在那裡。
他的嘴角始終都掛著那雲淡風輕的笑意,好似天塌下來他也不會有分毫的變色,這份心境的修為在青年修士中實屬難得。
相比起來,一身黑袍的林天就在雪地中很是打眼,他的身上沒有絲毫修士的氣息,就如同一個凡人立在那裡,任憑風雪從身上肆虐而過,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積了厚厚一層。
兩人對峙已有三個時辰,遠處的那些從冰霜城中而來的觀戰者不少人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唯有一些達到了真我境界的修士眸光鎖緊,察覺出了絲絲的微妙。
“呵呵,我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