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當初就不該介紹他倆認識。”戴紜皎戳戳顏沐清胳膊,小聲教訓“現在可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沐清也是關心她。紜皎,你們不要因為這件事起爭執。”祁又銘勉強笑笑,“時至今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比起張晨對我的恨,我更怕失去她。周祿森的案子已經進入判決階段,我不想再出任何差池。”
“藺湘雨那邊,我查過了,T市那輛紅色肇事車車主不是她,警方還沒有找到車和她有關的有力證據,她又有不在場證明,加上張晨不能做口錄,這件事處理起來有點麻煩。”戴紜皎彙報。
顏沐清本來懶懶的呆在一邊,不想理他們上下級一唱一和的對話,聽到這裡卻插話進來“車禍?怎麼回事?”
戴紜皎講了那場有預謀的車禍經過。顏沐清聽完不悅的皺眉,“有這種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本來就不同意我幫又銘”戴紜皎聲音越來越小。顏沐清責怪的看向祁又銘,他只是回看顏沐清,抿著嘴也不願意多說。
“那個姓劉的小子,他是不是同謀?”
“和他沒有關係,我查過了。”祁又銘沉聲道,被顏沐清質問的眼神逼迫著,他才又開口“本來這件事我不想更多人知道,但是現在張晨這個狀態,我不能離開她身邊。沐清,除了T市的那件事,張晨懷疑兩年前她父母的車禍也和藺湘雨有關,我希望你能幫我徹查。”
“你現在真是關心則亂。”顏沐清搖頭,“只管好好照顧張晨,其他的事情交給我。我倒不信了,憑那個什麼藺湘雨,一個勢單力薄的小娘兒們能翻出天?”
怕打擾張晨休息;他倆很快離開;顏沐清衝祁又銘揮揮拳頭再三警告他好好照顧張晨。祁又銘只能苦笑叫他放心。
雖然覺得荒謬,祁又銘卻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建議,因為眼下兩人這種情況,他真的快要無計可施。吃過阿姨準備的晚飯,算算時間,他聯絡了剛從學校下課回家的修舒默,約定明天過來。
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八點;下午開始張晨已經連續睡了六個小時;還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他已經超過24小時沒閤眼;起身進到衛生間;開了冷水閥;捧起水衝著臉;希望可以清醒點;無論採取何種辦法,他必須讓張晨開口,他需要先了解她的真實想法。
隔著水流看到鏡子裡頹靡的自己;祁又銘不得不再次感到對於命運安排的無能為力。水流彙集到下巴再流下去;沾溼了襯衫;他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覺得陌生。一拳砸上去;鏡面瞬間裂開;他不知道是跟自己生氣還是對於命運的不滿發洩;連著使出渾身力氣砸了幾拳;鏡面劃破了手背;有幾塊滑落掉到了大理石臺上,支離破碎髮出清脆的聲響。
冷不防看到鏡子裡出現張晨的影子,她就站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他完全不知她何時過來。但這麼久以來,這樣專注的目光還是頭一次,祁又銘不想錯過機會,所以觸然回身;想捕捉到那一刻她究竟是何種情緒。
可他轉身看到的,是她臉上、睡衣上被他自己割破的手濺到的斑斑點點的血跡,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她面前,根本不會躲避。
作者有話要說:
☆、良方
祁又銘急忙走上前拉住她;緊張的問“你怎麼樣”
她仍舊不說話;只是盯著他抬起來試圖為她擦拭血跡的手;那裡皮開肉綻;鮮紅的血還不停的往外滲。他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只好匆匆把手背到身後;在襯衫上抹了幾下。
卻不料下一秒張晨就身子一軟,向他倒過來,昏了過去。
他急忙接住她下滑的身體;急切的喚“張晨!你怎麼了醒醒;我沒事的。”他拍拍她的臉;沒有反應;倒是新滲出的血沾到了她白淨的臉頰上;顯得格外刺眼。他急忙彎腰一把抱起她;大聲衝外間喊“阿姨、阿姨!快點兒!車鑰匙!”
抱著張晨疾步下樓;他心急如焚,又覺得懷裡的人怎麼那麼輕
阿姨聞聲拿著鑰匙下來;見到地板上一路血跡;也是膽顫心驚;他開了車門把張晨放到後座;阿姨急忙上車去扶著她。
祁又銘鑽進駕駛座,“打120!”他把手機扔到後座;自己則迅速啟動車。過了兩分鐘;阿姨回話“祁先生;前面路口左轉然後直行;很快就會到最近的第三醫院;我已經叫急救在那邊等。”他把油門踩的更重;一路加速到了醫院。
急救的過程倒不算複雜;可他等在外面只覺得時間太慢;如此煎熬。阿姨這時候反倒冷靜下來;請了護士來幫他清理傷口;包紮;還不忘安慰“張小姐